着点头。 元安又惊又喜,她早就想来拜见恩师,只是见庄煜一直忙着政事,不好开口。 “别傻愣了。”庄煜点了一下元安的鼻尖,笑道:“夫子已经在等着了,咱们快下车吧。” 庄煜和元安携手下车,严夫子早就派书童在等候了,见到庄煜和元安从车上下来,忙上前跪拜:“恭迎陛下和娘娘!” 庄煜一挥手让书童起身:“快些带朕和皇后去见夫子,莫要让夫子久候。” 书童闻言忙带庄煜和元安进府,严府大门敞开,庄煜和元安一路畅通。 元安看见书房门口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白须长至胸口,仙风道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元安眼睛微红,上前两步,双手并拢,俯身行了学生礼:“学生元安见过夫子!” “好!好!”严夫子虚扶元安起身,十分感慨地看着出落得国色天香的元安,当年自己还嫌她只是和乡下丫头,配不上公子,没想到她和公子缘分如此之深,到底还是结为夫妻了。 “当年渡口一别,也有八年了。”严夫子长叹一声。 元安好不容易收了眼泪,听见严夫子感叹,眼中又蓄满了眼泪,庄煜忙握着元安的手宽慰 道:“好不容易见到夫子,咱们该高兴才是,别哭了。” 严夫子也调侃道:“安姐儿当年像个小皮猴一样,如今长大了倒成了水做的了。” 元安破涕而笑,十分不好意思。 严夫子早就把庄煜当成亲孙子,如今见他得偿所愿,既登上皇位,又娶到心心念念的元安,十分替他高兴。 “知道你和学生多年未见,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也别光站在门口,都进屋说吧。” 一个半白头发的妇人从廊下上来,笑眯眯对书房门口的几人道。 庄煜忙回身对妇人拱手行礼:“见过师母。” 元安微怔,师母?当年夫子不是说自己老伴已经没了,只和庄煜相依为命吗?看这位师母年纪也不小了,不像是续弦啊。 元安虽然满腹不解,但是也跟着庄煜行礼。 严夫人忙侧身避开庄煜和元安的行礼,走到廊上笑呵呵道:“陛下和娘娘可别折煞我这老婆子了。” 庄煜笑道:“师母严重了,在这6里,不论君臣,只谈师生。”然后对元安道:“当年夫子带我逃出大都,师母为替我们遮掩被我叔叔派人抓住了,我们都以为师母已经……” 提到陈年旧事,严夫人一脸感慨:“幸好有太皇太后庇佑,否则我这老婆子如今也只剩下一抔黄土了。” 庄煜和严夫人寥寥数语已经让元安心惊肉跳,她悄悄握紧了庄煜的手,十分后怕,幸好当年夫子和师母大义,挺身而出,豁出命护佑庄煜,不然她也不会在虎头沟与庄煜相遇,更不会得此佳婿。 庄煜轻轻挠了下元安的手心,轻声对元安道:“别怕,都过去了。” 元安微微一笑,点点头,是啊,都过去了,以后不管如何,都有她陪着玉郎哥哥。 庄煜和元安的小动作全都落在严夫人眼里,严夫人只有一子,未及弱冠就夭亡,也没有留下后嗣,她膝下无子无孙,也和严夫子一样,把庄煜看作亲孙,如今见庄煜和元安感情深厚,自然只有高兴的份。 四人进了书房,严夫人笑眯眯地拉着元安的手反复打量,越看越满意,果然天仙化人,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让陛下惦记这么多年。 严夫人拉着元安的手对庄煜和严夫子道:“你们爷俩聊着,元安我可要带走。” 元安知道庄煜这是有话要和严夫子单独说,不等庄煜开口便笑道:“我也想和师母好好说话,刚才师母说的棋谱我听都没听过,师母可要给我开开眼。” “哈哈哈!”严夫人爽朗笑道:“你喜欢送你都成!”说着就要拉元安去自己屋里。 元安忙向严夫子请辞,等严夫子点头后,才对庄煜点点头,跟着严夫人出去了,留庄煜和严夫子在书房。 等元安走远了,严夫子才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让你得偿所愿。” 严夫子是一年前知道元安的身份的,他当时还是很反对庄煜娶元安。那时候他倒不是嫌弃元安在乡下长大的,自从八年前他带着庄煜回大都后,见多了尔虞我诈,阴谋算计,桩桩件件都让他难以回首,处境越是艰难他越是觉得元安纯善,他毕竟教导了元安四年,也有些不忍元安卷入舜国的纷争中。 庄煜知道严夫子的担心,他坚定对严夫子道:“学生这一辈子都不会负元安。” 严夫子叹息一声,无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