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座椅连接处,脱了鞋子晃着光起的脚丫在基本容不下一个人的后座,视野很棒。 “对。”他扫一眼后面就专注的转着方向盘,连一个急弯都平稳地飘过去,动作娴熟又随意,丁点都没有影响到坐姿并不多么稳固的小朋友。 “回头,看前面。”他伸出一只手臂,松松搭在副驾头枕,手指敲了敲,提醒还一直沉醉在大片紫色里的沈与尔。 风将挂在大门边写着可莱波蒂酒庄画有特殊标记的木牌吹得晃了晃,空气带点秋季泥土的芬芳,他们恰好穿过大门,她瞠目结舌,问:“陈顾返,这是特效吗?” 这座乳白偏黄风格的酒庄,从门口的复古喷泉开始,漫延至目光所及的几何味十足的细致建筑,这片古典却又溢满现代感的空间里,竟然悬空着零零星星的水晶球。她没工夫去数到底有多少颗,只来得及观察每一只里面置于不同场景的两个白衣小人。 太过吸引人。 “球里的景物是他们认识的游戏对不对?”沈与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就舔着一颗牙齿好奇,“怪叔叔怎么做到的?” 陈顾返略带笑意,索性带着她兜了一圈,说:“毕竟是个建筑设计师。” “他不会在上边吧?”她用手背挡了下太阳,抬起头从指缝里眯着眼睛,另一只手指着颗热气球,随口一问。 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他点头说,是。 她惊得快抹眼泪,伏到前面将手贴住他脖子,有点打磕巴:“这,又是做什么?” 陈顾返轻轻笑一声,反手将她的手握着捏手指玩,简单回:“看得远,调整一下不满意的布置。” “太……太走心了!”沈与尔叹,再瞅一眼上面,伸出大拇指,“点赞!” 绕到餐厅前,他露着专注又散漫的侧脸,转着方向盘将车子一阵风倒在两棵树后面,就甩一把车门下来。 沈与尔从弯腰穿袜子的动作里抬头,瞅他眼神不对,干巴巴笑:“怎,怎么了?” 他笑而不语,斜坐在车门上,安静地盯着她看。 越看她心里越麻,这个人的视线烫人。系好最后一只鞋带,她正要爬回前面下车,紧接着身子就是一个转儿。 “哎呦”一声,脆生生地从嗓子里挤出来。 陈顾返直接将手臂绕到她后背,另一只手抄起她腿弯,将人给轻松抱起来,十分男人范儿的举止,又温柔的不行。将她放到地上,他拢一下她的头发,说:“先吃饭。” “吃饭就吃饭,还搞这些小九九!”她追在正常迈步子的人后边,咬着下嘴唇将小拳头偷偷塞进他掌心。 他反手握住,推开彩色格子的磨砂艺术玻璃门,不大一间,里面的水晶吊灯复古,桌椅是那种很有质感的深色木头,整个色调暖黄又偏红。她困惑:“没有人吗?这里没被怪叔叔来几笔?” 他突然回身,略好笑地摸着她的头:“这么小怎么容得下,人都在宴客大厅。” “就恍惚了一小下下。”她扶住他的肩膀,眼睛亮晶晶地写着快点信我,信我啊。贴的这么近,她的每个字都就着属于她的葡萄味道深深浅浅扑在脸上,他觉得,这时候没有必要再忍,挺没必要的。 下一刻,陈顾返就抱住她,将她放到桌子上,含住她的嘴唇,触感太软太濡,没吮几下他就不怎么把持的住地将舌尖探索进去,绕着她的舌头放肆地重舔重压,很深入很霸道,带着这个人专有的气场。 这种致命的索取,让她一下子感觉一股电流从全身蹿到头顶,麻透了,双手自觉绕上他的脖子。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一点点摸过去,直到后颈,就觉得这样不行,可能饭都吃不了。于是将双手握着撑在她两侧,嘴唇将将离开一点,敛眸。两个人的气息吹在嘴巴里,气氛有点太媚人,他又轻轻贴上去抿了几下,才缓了缓,语调莫名转低,告诉她:“自己坐那儿去,等我一会儿,很快。” 只要长时间的飞行,这个小朋友都会晕机,他有点心疼。 “是上次的土豆糕吗?” “不是。” 沈与尔乖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托住下巴调整自己的呼吸。比上次略快了一些,他端过来的时候,她舔着嘴角,双手握住餐具,无从下手。 转而抬头,两只手还低低举着,她转达了一遍张生迟的话:“资本家的生活品质可真高。”连一小盘餐点都这么精致,摆出去就是一道艺术品。 他低声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