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看着跟原本的宅邸也差不多。但是绕过旁侧影门,隔壁还有一个更大的院子,有亭台湖泊,望楼竹林,屋舍也修得精致,是个让人心清神爽的好去处。 韩老夫人见到这院子,就笑道:“这院落好,新妇娶来了,一定喜欢。” 韩邈也笑道:“太婆说的是。我这些日选了两家合适结亲的,还得太婆挑出个好的。” “当真!”韩老夫人两眼一亮,“可是官宦人家?” “一个任杭州推官,一个为礼部郎中。官虽不大,品性却好,都是清白人家。待太婆选中了,我就去请媒人递庚帖。”韩邈对于弟弟的事情,还是极为上心的。他们现在的身家,攀附高官反倒不好。不如选个知书达理的闺秀,能与韩遐琴瑟和鸣就好。韩遐模样不差,家资又丰,等考中了进士,就当真是良配了。 听到这话,韩老夫人高兴极了,也不管韩遐那副羞窘模样,直让韩邈仔细说来。刚刚到家,又岂能让祖母劳累?韩邈笑道:“这些孙儿都命人写了出来。太婆还是先歇歇脚,用个饭,等精神好了,再细看不迟。” 哄着祖母用了饭,进屋歇息。韩邈才转过头,对弟弟道:“下午随我去拜见叔祖。” 东京城里,能让他们叫“叔祖”的人,可只有一个。韩遐立刻紧张了起来:“需要我备些什么吗?” 韩邈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局促,只当家中长辈即可。” 如今他跟韩琦的关系,可不同以往了。若是弟弟表现的太谨小慎微,反倒不好。 韩遐也收到过兄长寄来的书信,知道其中原委,不由重重点了点头:“全听阿兄吩咐!” 当天下午,两人就前往了宰相府。在门口递了帖,没等多长时间,就有管事笑着出迎,带两人入内。宰相府其实不比他们买的院子大多少,但是韩遐仍旧颇为紧张。这可是一手提拔了父亲的韩相公啊!若是他有哪处失态,岂不糟糕? 然而真等到见了人,韩遐才发现兄长说的不错。韩相公待他们兄弟二人,真如家中长辈一般。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官威,还颇为亲切的问候了祖母的近况,让他们兄弟好好侍奉老人。 等韩邈一一作答后,韩琦才转过头,对韩遐道:“你那行卷我已看过,解试应当无碍,礼部试却还不足。你今秋下场,若是能考过解试,便入太学读两年书吧,也好砮实学问。” 听到这话,韩遐愣住了。太学如今不是声名不显吗?怎么过了解试,反倒要入太学? 韩琦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心头疑惑,笑道:“太学乃是范文正草创,苏湖学风尚存,比旁的学府要强上不少。况且当今天子有意兴学,你自安心读书便是。” 如今太学,乃是当年范仲淹改制而来,还有安定先生胡瑗推行“苏湖教法”,在庆历年间还是很出名的。但是庆历变法失败后,太学门庭又冷了下来,连校舍都不怎么齐全。但是这些,对于韩琦并不成问题。身为宰相,他自然知道天子力求革新的执念。那么继承范仲淹的遗志,改一改太学风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阻挠。 如今太学入学并不算难,过了解试后,有人举荐即可。若是真能赶上改制,太学里的学子,可是首先受益的人了。 韩遐岂能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不由喜得起身拜道:“多谢叔祖!” 这点小事对韩琦而言,又算得了什么?笑着让他起身,又宽慰了两句,韩琦才转头对韩邈道:“泉州的市舶司已然开设,景声那白糖生意,也可多些进项了。” 这话重点,可不是什么白糖,而是点名了泉州市舶司的建立。这可是韩邈首倡的,若真能增加商税,自然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说,提点韩遐入太学,也是奖励之一。 韩邈心领神会,微微笑道:“这都是叔祖运筹,小子顺带沾些光罢了。不瞒叔祖,小子今日又要开一个新铺子,还想劳叔祖提点一二呢。” 说着,他自仆从手中接过个匣子,亲手送到了韩琦面前。 “只那日进斗金的香水铺还不够?又开新店,你也是个闲不住的。”韩琦笑骂了一句,伸手掀开了盒盖。看清里面的东西,倒是让他生出了些讶色,“怎么不是银镜?” 韩邈给宫里送银镜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东京。然而别家都开始卖银镜了,韩家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