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触屏手机还未普及,翻盖机像素低到脸五官都拍不清楚,再加上祁夏璟懒得照相、高三毕业照时又恰巧在家关禁闭,导致他和黎冬直到分别,两人都没有一张合照。 祁琛并不纠结于此,压低声线道:“我听齐叔说你今天回祁家了,是为了小冬的事?” “嗯,”祁夏璟闻言眼底微沉,低声冰冷,“颜茹高三那年去找过她。” 请家长的事,祁琛因为黎媛略有耳闻,也知道祁夏璟当年是被甩的一方,却不清楚黎冬提分手的具体原因,想来和颜茹脱不了关系。 他不好评判颜茹身为人母的做法,无奈叹气:“我知道你们都难过,但不管怎样,记得对小冬好些。” “流言蜚语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经历过狂风暴雨的祁琛拍拍侄子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和小媛好歹是共同扶持,她一个女孩子独自承担所有,其中心酸可想而知。” 祁夏璟点击屏幕的手顿住,垂眸看不出情绪,沉沉道:“嗯,我知道。” 沈初蔓说的对,像是黎冬这般努力善良的人,这些年所有挨的骂、被造的谣,都是因为他。 颜茹说的也不错,当年因为他的高调张扬不好惹,直接让所有压力都砸在黎冬身上。 他自愿众叛亲离,却从未问过她的意愿。 伴娘服最终确定为那套符合婚礼主题色的水蓝色纱裙。 黎媛拉着丈夫和黎冬商讨细节时,一旁的祁夏璟眼神示意礼服师过来,两人走去偏僻的角落处。 祁夏璟将银行卡递过去,并不问价格,只是倦怠的语调:“她试过的那套婚纱,尽快送到我家。” “以及,”见礼服师面露兴奋神色,祁夏璟又沉声补充道,“不用告诉她。” - 目送黎冬上楼后,祁夏璟在楼下站等一支烟的时间,才上楼回家。 空荡房间一片静悄悄,除却墙上时钟走表的滴答声,只剩下罐头在客厅睡觉的呼声。 金毛毕竟上了年纪,再活泼跳脱的性格,也容易感到疲惫了。 祁夏璟将客厅吊灯打开,灯光立即照射在任何目所及处;罐头迷迷糊糊地醒来,见祁夏璟脱下外套后直接走向书房,便从狗窝中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祁夏璟回祁家的消息光一个下午便人尽皆知,相熟的陌生的人都发消息来打探。 祁夏璟一概无视,十分钟后开启视频会议,听李助理汇报项目的近期进展。 离开祁家后,自大学起他便和同学摸爬滚打地投资创业,虽然现在算半个甩手掌柜、更多是提供专业指导,在项目中也有绝对的话语和决策权。 前几年他发疯般的工作赚钱,拼命程度让周围人都震惊咂舌。 像是要证明给谁看,他不用祁家分毫,也同样是祁夏璟。 那个她眼中光鲜耀眼的祁夏璟。 会议开完已是深夜凌晨,万家灯火纷纷融入沉黑暮色,繁忙整日的城市陷入沉睡,万籁俱寂。 忙完洗漱后,祁夏璟只胡乱擦过两下头发,换上睡衣走向出床边,将身体摔进柔软床面。 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疲惫,大脑皮层却异常活跃,祁夏璟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思绪开始不受控地飘远纷飞。 阖眼许久后,睡意终于袭来。 最先涌现的画面是他和黎冬在试衣间,两人动情又小心翼翼地深吻。 女人勾住他脖子攀上来,腰肢纤细温热,柔软唇齿泛着清淡却摄魂的雏菊香气。 贪婪如祁夏璟只觉不够,于是他收紧手臂,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