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吗。” 黎冬轻抚着沈初蔓柔软发丝,良久轻声道:“蔓蔓,对不起啊。” 非祁夏璟不可吗? 好像也不是。 这些年她一个人也过得很好,读书生活井然有序,从曾经只能站在橱窗外的小姑娘,到现在有自己的独立小窝,温饱无忧。 这些年她接触过很多优秀异性,其中不少对她表露过或欣赏或爱意,但也止步于此。 年少气盛时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生命中出现的其他人,终归不过尔尔。 桌上大半饭菜还剩着,黎冬起身收拾,悉心替沈初蔓卸妆洗脸后,才搀扶着人艰难回到卧室。 醉酒的人睡梦中并不老实,见黎冬起身要走还一把将人拽回来,在她耳边哼哼唧唧地胡言乱语: “......姐现在有钱了,谁要敢再欺负你,看我不用钱拍烂她的脸......” 黎冬失笑着温声应好,起身要去浴室洗漱时,丢在床面的手机突然微微震动。 男人发来的照片里,罐头正带着史迪奇头套,一眨不眨地望着镜头,瞧着十分乖巧。 狗照。 黎冬脑海里忽地闪过这个说法,唇边轻轻笑起来,起身关上卧室顶灯,只留床头一盏昏暗的小射灯用作照明。 今夜阳台的晚风格外凛冽,黎冬推门出去的瞬间就感受到寒意,身体不由很轻地抖了抖。 虽然表面上看不太出,但她喝了些酒后头脑不大清醒,双手倚着阳台高高的水泥围栏时,并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半夜三更来这里吹风。 “黎冬。” 低沉浑厚的男声落在耳边时,黎冬起初没反应过来身后有人,直到那丝难以忽略的乌木沉香渗进空气中时,才后知后觉地回神转身。 祁夏璟此刻就站在她身旁,两人隔着危险的半臂距离;皎白月色在他周身落下朦胧的银纱,让男人在黑夜里宛如不可侵犯的神祇。 哪怕他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也有遥不可及的清冷疏离感。 黎冬侧头静静看向他,莫名想起那些他们还不曾相识的日子。 她也是这样又远又近地望向祁夏璟,将少年挺拔颀长的背影一次又一次描摹在画册中。 直到现在,她也偶尔忍不住感叹自己何其幸运,能够让面前的人视线在她这里有过一时半刻的停留。 似乎闻到她身上难得的酒味,祁夏璟眉间缓慢拧起,俯身沉沉问她:“喝酒了?” 伴着似有若无的沉香,黎冬身上有些乏,尾音拖着:“嗯,没喝很多。” 身后几步就是温暖的家,两人却就这样无所事事地靠着水泥围栏,相对无言地享受着秋末初冬的深夜。 黎冬眯眼感受到寒风袭来,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回屋休息,或是至少拿件外套御寒。 但偏偏身体懒得动弹,宁可倔强的原地受冻,也不愿挪动脚步—— 大脑和身体还在斗争,眼前视线却先昏暗下来,有人挡住她头顶月光,然后将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她肩头。 外套上还残余着主人身上的温热,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不容拒绝,几乎瞬间将黎冬包裹其中。 黎冬垂眸望着身上的外套,忽地弯眉轻轻笑起来。 她听见祁夏璟沉声问着:“晚上在聊什么。” 祁夏璟仿佛被她的笑容感染,侧过身垂眼看她,嘴角勾出点懒散笑意,沉吟片刻,薄唇轻启道: “年下奶狗?” 黎冬错愕抬眼,目光撞进男人略带戏谑的眼神,有片刻的晃神。 然后就听对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八块腹肌公狗腰,一米八五的黄金比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