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榄还记得有次在g国旅游,有小孩在三番五次警告下,还要偷偷给罐头喂巧克力,惹的祁夏璟冷脸直接骂人。 最后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叫来大人,家长想替孩子争辩两句,然后就被祁夏璟顺带也骂了一顿。 发小二十年多年,连他都不敢当着祁夏璟放肆撸狗,有人竟然能牵着罐头出门遛了? 徐榄可太好奇对方身份了。? “这人到底谁啊,你这是背着兄弟——” “吵什么吵?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是你眼瞎看不见我正在说话?!” 怒吼声打断徐榄的调侃,走廊外的两人朝病房看去,就见徐家三叔指着黎冬劈头盖脸地骂: “你和那个小护士还敢让我小点声?我在你们医院花了这么多钱,老头却命都差点没了,我还没跟你们医院算账呢!” 黎冬挡在快被骂哭的年轻护士前面,面对高出她半个头的男人也镇定自若:“目前的情况我们深表遗憾,但病人需要静养。” 她语气一沉:“如果您有任何不满,都请换个地方沟通。” “换个地方?” 膀圆腰粗的男人气极反笑,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黎冬:“行啊,黎医生想换到什么地方?要不我开间房,你下班后过来细细‘沟通’——” “三叔,嘴这么脏也不怕烂掉啊。” 徐榄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打招呼,回头看祁夏璟还在低头玩手机,嘴角一抽:“里面可是你的病人,你不管管?” “吵吧。” 祁夏璟将手机丢进白大褂口袋,散漫眼神在病房扫过,在某处微顿又移开:“家属不希望病人活下去,医院也可以节省资源。” 吵嚷的病房霎时间鸦雀无声,祁夏璟轻飘飘地看向自觉噤声的年长者,薄唇轻启: “两位不用管我,尽管吵。” 他话说的再难听,徐家两位也不敢顶撞祁家独子;肥如猪的徐三叔立刻赔笑道:“我和大哥哪里是这个意思,小璟你千万别误会。” “没这个意思?” 病床前的祁夏璟弯腰拿起听诊器,语气似笑非笑,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我看三叔对我同事和医院的工作,似乎有很多不满。” “哪里哪里。” 徐三叔人不蠢,立刻向黎冬道歉:“刚才是我担心家父,急于心切才冒犯了黎医生,实在不好意思啊。” 男人心想不敢得罪祁夏璟,一个年轻女医生什么好怕的,于是咧嘴笑出一口黄牙: “我想,黎医生肯定不会责怪我一时的口误吧。” 这不是黎冬第一次遭遇职场性骚扰,她冷漠看着下流的男人,知道追究下去毫无意义,反而会给医院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在妥协中度过:“嗯,没关系——” “黎医生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对人渣倒是很宽容。” 祁夏璟收起听诊器,握着黑金钢笔刷刷在病例上写字,话毕抬头朝男人轻描淡写的微笑: “我说的是吧,三叔?” - “...刚才真的很谢谢黎医生!” 离开病房,小护士在走廊拐角和黎冬鞠躬,眼眶通红:“不过我看那人很不好惹,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别人不说她却清楚,黎冬是看姓徐的要占她便宜而故意找茬才出声的。 “不会。” 女孩是刚毕业的年纪,难免会让黎冬想起刚进医院的自己;她递过纸巾和一块手工糖果,语气平静: “保护后辈是会让我对自己骄傲的事情,你不需要有负担。” 送走感激涕零的年轻护士,黎冬找到楼梯口的安全通道,拿出手机取消飞行模式,看着满屏幕的未接来电轻叹,解锁回拨。j 刚才在病房,这位相亲对象就不断打电话,黎冬挂断后越打越起劲,直到开了飞行模式才停下来。 “黎冬小姐,本人时间非常宝贵,我希望你能对多次挂我电话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 电话接起就是铺天盖地的指责,让黎冬后悔答应这场相亲:“李先生我说过,工作时间不方便打扰。” 不耽误工作是她的底线:“今天是出于礼貌回复,如果您下次继续在工作时间打扰,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联系。” 对面听她不像是开玩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黎小姐别介意,我这人说话就这样,刚才不是责怪你,只是想确认明天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黎冬兴致缺缺:“六点后都可以。” “那就六点半在晶采轩,”男人徐徐道来,“到时我母亲也会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