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点半,机场旁边的酒店房间,一直没睡的周臣将怀里熟睡的陆景琳轻轻叫醒。 陆景琳醒来之后先在他怀里眯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穿衣服。 说是穿衣服,其实都是周臣在帮她。 大半夜地爬起来,换谁谁都没精神,更何况她还是个孕妇。 整个人都软绵绵靠在周臣身上,让他为自己整理。 衣服穿好了,陆景琳的睡意总算消散了几分。 她靠在周臣怀里,下巴抵在他胸口懒洋洋地说:“我猜,今晚徐宁不会去咖啡厅见我?肯定会放我鸽子。” 她笃定徐宁今晚不会出现,让她大半夜地爬起来赴约,然后嚣张地放她鸽子,这才符合徐宁刁难她折磨她的初衷。 陆景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将人性的恶看得这样透彻,或许这也是人的本能吧。 亦或者是她本身就玲珑聪慧,轻易就能看透一切。 说实话,长这么大她的智商一直在线,即便在跟周臣陷入热恋之后也一直保持着冷静理智的头脑,她该感谢父母给了她这样好的头脑。 母亲的感性和父亲的理性在她身上完美的中和并且延续了,成就了现在从容理智的她。 周臣微微蹙眉,随即又抬手帮她脱衣服:“那你也别去了。” 陆景琳轻声笑了起来,按住他的手说:“那不行,我得去。” “只有让徐宁看到我大半夜地在咖啡厅苦等她,只有让她看到我这么惨,她心里才会升起浓浓的快感和得意,而当她输掉的时候,她的痛才会更彻底。” 陆景琳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表情很淡定。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对人狠毒恶劣的人,可偏偏有人逼着她恶毒。 那好啊,就斗一斗呗。 周臣可一点都不觉得她恶毒,他只觉得心疼她。 许多时候他跟陆景琳的性格是很像的,他们都属于那种不会去主动惹是生非,只求做好自己的事情岁月静好的性子,但奈何有些人就非要找他们的事。 而当他们被挑衅的时候,只能反击。 所以他很理解陆景琳现在这种反击的心情,不反击难道要被继续欺负吗? 况且徐宁这样的行为已经不能算是欺负了,而是欺辱。 陆景琳搂住他:“周臣,你知道吗,我从来就不惧怕任何事情,就算我输得一无所有也无所谓,因为我还有你啊,你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万籁俱寂的夜里,女孩子柔软而真情流露的话语让周臣一颗心被狠狠地打动。 他搂紧了她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我也是。” “有了你之后就像有了铠甲,支撑着我一直一直勇往无前。” 他们彼此是彼此的铠甲和依靠,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放弃彼此。 哪怕有一天他们一无所有了,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随后一起出了门。 周臣开车将陆景琳送到机场,然后人在外面停车场等着。 陆景琳没让周臣进咖啡厅陪她一起,那样显得她……不够惨。 徐宁果然没去,陆景琳都懒得给徐宁打电话质问,索性虽然是半夜,但咖啡厅里开的暖气够足,周臣给她裹得也很暖,她没遭什么罪。 慢悠悠喝了一大杯白开水,两个小时之后她起身离开,气定神闲。 周臣接了她回酒店,她一头就扎进了周臣怀里,睡得香甜。 隔天上午陆景琳是被徐宁助理的电话给吵醒的,那助理在那端很是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陆总监,昨晚徐姐一下飞机就身体不舒服,我们第一时间就送她去医院了,错过了跟您的见面。” 陆景琳冷笑,什么身体不舒服,都是说辞而已。 徐宁早就决定了放她鸽子,这会儿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如果真的生病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通知她一下呢,至于让她在咖啡厅大半夜地等两个小时? 陆景琳在周臣怀里打了个呵欠,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很是委屈:“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我可是在咖啡厅里苦苦等了好几个小时呢。” 那助理听到她这样说明显很是愉悦,然后又装模作样地给她道了半天歉。 陆景琳边听着边昏昏欲睡,最后是那助理又说:“是这样的,徐姐在医院打完点滴又急着去邻市拍广告,我们在那里见面吧。” 陆景琳淡定地听着徐宁安排的这些作妖的决定,若无其事地应着:“好啊,回头你把见面的地点发给我。” 挂了电话之后周臣听说徐宁又要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