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廷茂身子一僵,低声道:“父亲,儿子有如今这般的作为,都是儿子拿命换来的,从今以后,宁远将军府的人休要对我指手画脚。” “你……” “儿子盼这一日盼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魏廷茂冷笑道:“我娘含恨而终,大哥受屈离开,而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向您,向那人证明,我不似我娘懦弱无为,也不似大哥心志不坚,可以让你们呼来喝去,指手画脚,从今以后,我魏廷茂与你们宁远将军府井水不犯河水,我所得成就,所得荣耀皆是靠我自己拼搏出来,遂谁都不要触了我的逆鳞,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情……” “难道你连祖宗牌位也不要了?” 魏廷茂淡笑道:“人死了不过是黄土一堆,在乎那些虚名有何用?” “你当真如此恨为父?” 魏廷茂摇了摇头,含笑道:“谈何恨?若儿子心中没了那股志气,焉能有今时今日,只不过儿子在不似小时,任你们践踏罢了!” 魏松轻声道:“青墨,三公主有再多不是,她也是你三弟的生母,你莫要做大逆不道之事。” “呵呵……”此时此刻魏廷茂只觉心窝处有一口气升到脑子里,神色阴翳道:“若当年您这般对三公主说,我娘何至于过早离世……” 魏松垂下头:“此事都怪为父,是为父的错,”低叹一声,缓缓道:“青墨,有些事从来就不能两全其美。” “不过是您过于贪心罢了!” 魏松苦笑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抬头的那一瞬间,脸色瞬间苍老些许,低缓道:“青墨,如今你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可有中意之人?” 魏廷茂淡笑道:“儿子的婚事就不劳您惦记。” “这么说,你心中已有中意之人,”魏松神色激动,迫不及待道:“哪家千金,你告诉为父,为父让公主……不……为父亲自派媒人前去为你提亲。” “此事到时再说,”魏廷茂脸上冷意稍缓,淡淡道:“儿子的婚事莫要让公主插手,否则别怪儿子铁石心肠,不留情面。” “为父知道了!” “若父亲无其他事,儿子便先告退了。” “去吧!”魏松颓丧着脸,低声道。 魏廷茂揖了一礼,转身离开。 魏松立即捂着胸口,低声道:“快去给我拿药。” 魏东脸色一变,脚步匆匆去柜子里拿出一颗药丸,神色慌张的送到老爷嘴里,又端起茶杯送到他嘴边,半响后,方道:“老爷,您可有好点?” 魏松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轻声道:“好多了。” “老爷,为何不将您的病症告诉二少爷。” “如今他对我满腔怨恨,何必让他知晓太多,”魏松怅然道:“不过若他能令立门庭倒也是一桩美事,日后他过得顺心顺意,想必对这边的怨恨也少了些许。” 魏东轻声道:“只是不知二少爷相中哪家的千金?” 魏松淡笑道:“只要他肯成家,我便再无所求。” “其实我一直心下担忧,生怕上一辈之事让青墨生了不成家的念头,如今他有此念想,我倒是舒了一口气。” “那公主那边?” “且不管她,以青墨如今的城府,定是棋高一着。”魏松淡笑道,他们彼此都在暗暗较劲,只看谁手段更好,谋略更深! 魏松轻声道:“今日二少爷回府,老奴只觉他身上带着一股锐利之气,看人的眸光更是让人不自觉心下瑟然。” “这便是上位者应有的霸气,往日他一直在压抑,如今功成名就,自是霸气外露,待过些年,经过岁月的洗礼,满身的锐气便会慢慢沉淀,那时的他才会越发的光彩夺目。” “老爷,您终于后继有人!” 魏松摇了摇头,苦笑道:“这辈子老夫对不住所有人!”既对不起子娴,也对不住对他一往情深的三公主,唉!情之一事,害人不浅! “老爷……” “世人只道长情好,却不懂得岁月蹉跎,一生执着,换来的不过是无望罢了。” 魏东低声道:“如今二少爷越发有出息,想必夫人在天有灵也会倍感欣慰。” “自打子娴过世,我便从未梦到过她,想必她心里恨极了我,遂从不曾入我梦境。” “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