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此时此刻断了手足之情。” 仁哥慌张的站起来,焦急道:“大哥,弟弟错了,日后再不敢这般颓废,定会听你的话发愤图强,考取早日功名!” 翊哥脸色微缓,淡淡点头:“如此甚好!” 待翊哥回屋后,只见娘子坐在一旁矮榻上,见他过去,忙不迭起身行礼,翊哥拾起她的手,轻声道:“身子可好?” 徐若茹脸色微红,呢喃细语道:“尚好!” 翊哥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旁,低声道:“府中只巴掌大的地方,昨儿之事想必你已有所耳闻。” 徐若茹微微抬头,欲言又止:“相公……” “昨日乃我们大喜之日,为夫提及此事一则是给你个交代,二则是为了宽慰你,切莫胡思乱想。” “妾身不会,只要相公对妾身好,妾身并不在意其他。” 翊哥淡淡道:“娘子放心,只此一生唯有我们夫妇二人。” 只见徐若茹眼睛发亮,激动道:“相公……” 翊哥却视若无睹,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淡淡道:“日后娘子可能要陪为夫吃苦,只因为夫即将外放,你一直娇养于深闺之中,怕是从未吃过苦受过累,若娘子嫌外放之地贫苦难忍,可留在家中奉养爹娘。” 徐若茹直摇头:“你我既结成夫妻,自是相公在哪,妾身便在哪,即便那处穷乡僻壤,寸草不生,只要守在相公身边,妾身便不会害怕。” 爹爹说的果然没错,刘家底蕴深厚,内里并无龌龊之事,嫁过来并不会受其磋磨,且相公成亲后便会外任,到时跟着他一道外任,既能陪在他左右又不用留在婆婆身边立规矩,此乃一举两得的喜事,遂与她而言,此门婚事结之大吉也,尤其适才相公说,此生身旁再无其他人,虽与相公相处仅仅二日,但相公脾性之内敛稳重,她焉能不知,遂此话并非作假,焉何不让她欣喜。 又过了几日,刘湘婉身子已然恢复,这日她征得赵妈妈允诺,可出院子透透气,未料行至园中碰到二哥,一时间不免有些讪讪然,福了福身,低声道:“二哥。” 仁哥脸色一僵,呆愣道:“六妹,”想了想又道:“身子可好?” 刘湘婉含笑道:“这几日妹妹一直在休养生息,如今更是生龙活虎。” 仁哥嘴角轻笑,似想起什么,敛了敛嘴角的笑容,低声道:“我姨娘……” 刘湘婉飞快打断他,轻声道:“二哥,逝者已逝,咱们又何必旧事重提。” 仁哥神色一怔,苦笑道:“怪不得众人皆道六妹蕙质兰心,今日方知果不其然。” 刘湘婉见他眉眼间带着郁结之色,心下不忍,轻声道:“二哥,人只能回首从前及驻留现下,却不知日后会发生何事,但人只要活着便只能继续往前走,即便前面泥泞不堪,也只能亦步亦趋的前行,行至最后方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六妹……” “二哥,六妹言尽于此,如何想且看你自己!” 仁哥低声道:“多谢六妹劝慰。” 刘湘婉带着招娣从他身边走过,李姨娘落得如此下场却是她从中推波助澜,如今说出此番劝解之言,也算全了她对二哥心底的歉疚吧!至于李姨娘之事,她心底不曾有过一丝悔悟,即便事情重来一次,她依旧如此行事,事关姨娘及弟弟们的安危,焉能有一丝懈怠! 未料,仁哥猛地唤住她:“六妹?” 刘湘婉身子一顿,转头轻声道:“二哥?” “六妹,若让你在家族利益与至亲之间做抉择,你会选何?” 刘湘婉想了想,眼神清亮道:“二哥,今生我乃女儿身,许是会儿女情长选择至亲之人,但我若为顶天立地的儿郎,定会以家族利益为先。” 仁哥身子震了震,喃喃道:“为何?” “没有家族的庇佑,焉能有如今的你我,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仁哥垂下头,喃喃道:“是啊……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刘湘婉挑了挑眉,淡笑道:“二哥?可还有事?” 仁哥眉眼慢慢舒展,笑容从嘴角慢慢散开,轻声道:“听六妹一言,果然让为兄茅塞顿开。” 刘湘婉摸了摸头,讪讪道:“妹妹不过是胡说八道,二哥听听就是。” 仁哥深吸一口气:“总算了了悬在心头的疑惑,为兄也该闭门读书,争取明年考中秀才,日后撑门拄户!” 刘湘婉含笑道:“二哥,你定会考中秀才,日后更会金榜题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