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我不希望你娶我六妹只是为了打那人的脸。” 魏廷茂冷笑:“她还不够那个资格。” “青墨,事到如今,你与我六妹之事,我不会从旁干涉,也不会从旁相助,毕竟事关我六妹的闺名,你……”翊哥一顿,语重心长道:“六妹自小谨言慎行,只因她庶女出身,其中心酸苦楚,想必你也清楚,我不愿见到,你为了娶我六妹,而做出让她闺明受损之事。” 魏廷茂淡笑道:“崇山放心,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此,我便放心了。” “崇山,其实我心中尚有一疑惑,你姐夫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翊哥脸色随即一冷,淡淡道:“姐夫?日后他是谁的姐夫还不知道?” 魏廷茂心中一紧:“你们两家当真闹到如此田地?” “宋天华行事荒唐,不知收敛,方有了今日这般田地,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此事毕竟是由你我二人推波助澜而成,若不然……”他二人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听命行事,这才使宋家大哥成了点了戒疤的光头和尚,更甚至最后出现的那个酒鬼,也是他推波助澜的最后一计。 翊哥斜了他一眼,眼神阴霾道:“一颗坏了的果子,难道你还期望他能重新变好。” “崇山误会了,我不过是怕两府闹得鱼死网破,成了死敌。”此事一出,他唯一对不住的便是宣鹤,可他不悔,若不是因此,崇山一旦知晓他的打算,焉能这般心平气和与他说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矣! “安国公府一直纵容宋天华无事生非,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遂才不顾大姐,爹爹,镇国将军府的颜面,可事情闹到这般田地,不是一句我错了,不想和离就能轻而易举掀过去的事。” “世伯的意思?” 翊哥冷笑道:“我爹的意思在重要,能越过我祖父?” 原来这才是翊哥最后的杀手锏,逼得老太爷不得不出山,不得不放狠话,如今两家的症结在于老太爷与刘家大姐的态度,不过翊哥眉宇间的态度,此事怕是再无回转的余地。 魏廷茂神色惊恐:……崇山为了此事,到底做了多少推算,倘若日后他对不起刘湘婉,以崇山的性子,怕是……不由咽了咽口水,豆包说的没错,有这样的大舅哥,这辈子他都会循规蹈矩,不能做任何对不起刘湘婉之事,以往没察觉,如今却觉得头顶好似有把刀,说不得何时落下,咔嚓!劈向他! “崇山,倘若你大姐最终没和离,你可有应对之法?” 翊哥嗤鼻一声,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见此,魏廷茂打了个冷颤,连这他也设想到……崇山心机之深沉,他远不及矣! 这时,睿哥姗姗而来,只见他神色诧异:“翊哥,你怎么在此?” 翊哥淡笑道:“二哥,今日武练得如何?” 睿哥走到魏廷茂身边坐下,自顾倒了一杯水,飞快的一饮而尽,方缓缓舒了一口气:“翊哥,从明日起青墨便要常来府中,与我一同跟随刘叔练武。” 翊哥慢慢看向魏廷茂,只见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眸光,这目光太深沉竟让魏廷茂不敢直视,只听他淡笑道:“二哥,你可……”真是引狼入室! 睿哥轻皱眉头,怪异道:“我?我怎么了?” “紧要关头,二哥的胳膊肘总是往外拐。” “此话到底何意?”最不喜跟翊哥打交道,无论说话还是办事总是神神秘秘,时至今日,他仍觉得大姐夫之事与他有关,只是苦于没头绪,无从下手。 魏廷茂忙道:“子渊,老太爷找你何事?” 此话一出,睿哥顿时愁容满面,低声道:“我的亲事!” 闻言,魏廷茂与翊哥对视一眼,眼里皆是一闪而过的笑意,揶揄道:“你本就到了成亲的年岁,不如此去山西前赶紧将亲事定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