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如今我的官位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竟还想让我爹帮着黎山寻差事,”想及此,脸色更有晦暗难懂,冰冷道:“我刘家子弟皆靠自身本事拼搏前程,你竟打算让我爹为安国公府的子弟寻差事谋前程,说出去不光打镇国将军府的脸面,更是打安国公府的脸面。” 他安国公府的人都死了不成,需要刘家人替他谋前程。 二太太脸色一白,颤声道:“妾身也不过是心疼珍儿。” 刘仲修嗤笑:“谁能靠谁过一辈子,想要将日子过好,唯有靠珍儿自己,若她自己不争气,旁人多番插手也是无用。” “老爷……珍儿可是咱们的女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日替她出头已是坏了规矩,若她仍旧执迷不悟,最后跟着她受苦的唯有她的孩儿。” 二太太止不住的发抖,适才女儿才同她说外祖父之事,如今又听到老爷凉薄之言,心中阵阵胆寒,万一她爹当真不顾及她在婆家的死活,而老爷又是那般在乎官阶之人,万一事情毫无回旋之地,老爷会如何待她,想及此,嘴唇不住的哆嗦。 久不见二太太回答,刘仲修转头看他,只见其脸色惨白,嘴皮铁青,身子更是不住的发抖,皱眉道:“你怎么了”不过是恼怒珍儿不争气,可她到底是自己的子嗣,真到那般光景,还能真置她于不顾吗? 太太这人当真听风就是雨。 二太太瑟瑟道:“妾身心底仍有些担忧珍儿?” 这时,刘仲修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递与她,淡淡道:“这是珍儿日后的退路,由你替她保管,此物不可交给珍儿,其中缘由你可明白?” 二太太脸上带着喜意,忙不迭接过,拿在手中不住的端详。 刘仲修见她喜不自禁的样子,猜到适才的话她根本没放下心上,解释道:“此物若放在珍儿手中,说不得她一时犯傻被黎山诳去,趁机烧毁,到时来个死无对证。” 二太太一愣,木木道:“不能吧!” 刘仲修淡淡道:“信不信由你,此物放在你这,你爱给谁就给谁。” 二太太咽了咽喉咙,忙不迭点头,又道:“老爷,若回府后公爹,大嫂问及我们为甚这般早的回来,到时如何圆话?” 刘仲修翻了个白眼,恼怒道:“自然是珍儿出了意外提前生子,如今的安国公府人仰马翻,手忙脚乱之下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二太太脸上一喜,含笑道:“老爷说的在理。” 马车慢慢行驶,车上二人却心思各异,刘仲修思索安国公府日渐衰败之态,二太太忧心娘家之人,唉!夫妇二人冷不丁对视一眼,皆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刘湘婉轻声道:“三姐,今日在老太君面前,你委实不该提我?” 三姐轻叹道:“若是以往也许我会这么做,可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你对我的好,我焉能不知,虽做不到如实相告,但你付出的辛劳却是要提及的。”若她当时据实已告,说不得头一个收拾她的便是她娘。 “三姐,其实我不在乎这些虚名,”刘湘婉见她眉眼一竖,忙道:“这当真是妹妹的心里话,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似我这般还是籍籍无名的好。”不出头不惹事方是稳中求胜的生存之道。 三姐轻哼道:“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你。” 这般置气的话,刘湘婉如何听不出,忙拉着三姐的手,讨好道:“不过三姐这般真心实意的待妹妹,我心里委实高兴的很。”不仅是高兴,还有一丝欣慰,她拿真心对三姐,而三姐不顾太太的脸面做到这一步,委实不善。 七姐拿起丝帕捂嘴,轻笑道:“每次三姐同六姐打趣,总是让我忍俊不禁。” 三姐假意挥挥拳:“好啊,原来你一直躲在旁边看笑话,看来最该收拾的就是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