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妹跟在睿哥身后,慢慢走到练武场,入目便是一排五花八门的武器,顿时惊的她们瞠目结舌,三姐更是从中拿出一把大刀挥动两下,其余姐妹纷纷阻拦:“三姐,慢点,莫挥到手。” 见此,睿哥大笑一声:“不愧是我们将门虎女,看看这拿刀的架势,当真有爷爷当年的风范。” 站在练武场边缘的刘湘婉听的满头黑线:若祖父真像三姐这般花拳绣腿耍功夫,战场上说不得被敌人弄死多少回了! 出生至今,三姐还是头次拿这般锋利的大刀,耍了几下,眼睛散着亮光,低呼道:“二哥,这刀能砍人吗?” 宋天明站在断桥上,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低笑道:“别说是人,便是一头三五百斤的猪都能被其砍死。” 练武场上围着兵器站着的五姐妹刷的将头转向来人,只见宋天明,曹霁光及魏廷茂三人玉树临风的站在断桥上看着她们,三姐瞥了瞥来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大刀,自觉失了身份,羞愧难当下身子一软,手中的大刀应声落地,其余人被她此举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睿哥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喘气道:“三妹,幸亏……幸亏刀刃向外,若是……”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得适才刀落地那一瞬间砍伤她的脚,到时他该如何同二婶交代。 经此一事,三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刘湘婉脸色苍白的将其扯到自己身边,低斥道:“三姐,知不知道你方才之举动吓坏我们了。” 三姐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别说是你们,连我自己也被吓个半死。” 缓过神儿的睿哥恼羞成怒的看着断桥上出现那三人,怒声道:“来了也不吱一声,猛地出声,不知人吓人吓死人啊!” 王妈妈跟在三位少爷身后,眼见三姑娘手握着刀柄四处挥刀,眼睛一阵又一阵的抽动,这……这三姑娘是要翻天了不成?莫不是当府中奴仆的眼睛瞎了,行事这般没规矩,不怕因此传到太太耳朵里。 王妈妈去而复返,却是因为府中来了三位贵客,谁成想看到眼前这一幕,尤见三姑娘惊吓之余,手中大刀落在地上,惊的她魂不归体,想推开眼前碍事之人拉着三姑娘回去,怎奈她腿脚发软,硬生生抬不起脚。 昨儿傍晚宋天明与曹霁光在茶楼喝茶听戏,听到茶馆里议论纷纷,说镇国府的老将军在大门口对外任多年,奉旨回京的二儿子非打即骂,如今这则笑柄已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他们听到谣言后,想起老将军的脾性,却是能干出这类匪夷所思之事,嘴角含笑的彼此对视一眼。 继续听下去,得知魏廷茂与世伯一家一同坐船回来,翌日,二人各自用过早膳,便邀着青墨一同过来拜会,毕竟他们三人在苏州时,承蒙这位世伯多番照顾。 宋天明摇了摇折扇,淡笑道:“子渊,只能怪你不够机警,若不然以你的武功,一旦我们脚踏断桥之上,你势必会知道。” 睿哥恨声道:“那时我一心在意三妹,她挥动手中的大刀,若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同二婶交代。” 曹霁光淡淡道:“子渊,既便这般,也只能怪你功夫尚未练得炉火纯青。” 睿哥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待眼神看到魏廷茂的身影,眼神一亮,身子一闪到了青墨面前,拉着他喋喋不休道:“昨儿在船头与你匆匆打了个招呼,你便率众将士离开,今日可好,你竟来府上做客,快与我说说,此番去山西镇乱可有得到什么收获。” 魏廷茂指了指他身后:“心急也急不在这一刻。”说着四人脚步慢慢踱步至五姐妹面前。 五姐妹敛了敛脸上的神色,对其福了福身,道了声好。 他们略微行了一礼,只见宋天明眼珠子乱转,看到刘湘婉时神色一顿,出口便是‘哎哟’一声:“六妹妹,半年未见,天明哥哥对你可是甚是想念呢?” 刘湘婉福了福身,低声道:“宋大哥说笑了,所谓男女有别,宋大哥说话还需注意点分寸。” 宋天明噗呲笑出声:“你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我又多大,任谁能将你我扯在一起,说出去也不怕滑天下之大稽?” 闻言,站在他身旁的魏廷茂脸色稍黑。 刘湘婉淡淡道:“芸芸众生,悠悠众口,事关女子名节,宋大哥还是莫拿内宅女子的名声开玩笑。” “你今年十一,哥哥我都十八了,即将成亲的人,可怎能对你这般稚嫩的顽童起心思?造谣之人也不怕闪了舌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