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阮滨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但人是清醒的。散场走出來的时候。大雪洋洋洒洒地下着。丝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阮总。这么大的雪就别回了。在这上面开个房间吧。带上你的小助理。”那些人喝多了酒就会胡言乱语。开玩笑都沒了边际。 夏至蜷着身子。冷得直哆嗦。说:“阮总。要不然我开车回去。明天一早我再开车过來接你。” 阮滨说:“用不着??张总李总。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先走了。下次再喝。”说着。他半搂着夏至直接朝车子走去。 后面的人开始瞎起哄。“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助理。把你们家阮总照顾好啊。” 夏至沒有回他们。阮滨看着是半搂着她。其实是半靠着她。他确实喝了不少。 “阮总。你还好吗。” 阮滨沒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得他觉得够远了。然后猛地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对着垃圾桶狂吐起來。 “阮总。你??” 夏至想上前去扶。他却反手一档阻止了。示意她不要靠近。 雪花飘落下來。落在他的背上。他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上。白色的雪花看起來尤为明显。 夏至二话不说。从包里拿了一把伞出來。撑着给他挡一些风雪。毕竟。他喝的一半的酒。都是为她挡的。 阮滨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來。他的酒量不错。但酒量再好。也经不住猛灌。吐出來。反而舒服了许多。 夏至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递上去。“阮总。簌簌口。” 阮滨喝了两口水。回头说:“你这是百宝袋吗。还有什么。” “钱包。手机。身份证。银行卡??” 阮滨直起腰。大笑了起來。他看她。头发上肩膀上都是白花花的雪。伞光罩着他了。他一把接过她的伞。走近了些。把两人都罩住。他问:“你冷不冷。” 夏至想说不冷。但瑟瑟发抖的身体骗不了人。 阮滨说:“正好我热。你帮我拿一下外套吧。” 他又把伞递还给她。三五下就脱了外套给她披上。他的长外套直接盖到了她的小腿。高档的呢子大衣。还带着他的体温。一批上就感觉到阵阵温暖。 “这??阮总你不冷吗。” “不冷。你穿着吧。走。快坐到车里去。”他几乎是逃跑似的往车子跑。怎么可能不冷。一个在北方暖气房里呆惯的人。到了南方。离开了空调。简直不能活。 “愣着干什么。快上车。”阮滨催促着说。 “哦。” 雪天路滑。夏至慢慢开着车。双闪灯一直在亮。雨刷不停摆动。这雪好像越來越大了。 阮滨眼见这种路况。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于是便说:“你直接开回家。呆会儿我自己把车开走。” “你。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夏至也不放心让他开车啊。这种天气沒有出租车。更找不到代驾。 “我沒事。酒都吐掉了。听我的。调头。” 夏至不依。继续往前开。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夏至。调头。”阮滨又说。 “把你送到我再调头。车我就开回去。明天一早來接你。”夏至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你别跟我争了。别影响我开车。” “??”阮滨只好闭嘴。 沒一会儿。目的地到了。夏至是个称职的助理。也是一个合格的司机。下了车。她赶紧跑到后座开门。谁知。脚下路滑。“啊”的一声。她一个不慎直接滑到了。就这么横躺在地上。与车子平行的方向。 阮滨失神地看着窗外。只见她突然从车窗外消失了。他打开门。“砰”的一下。车门直接撞到了她刚抬起來的膝盖上。她二次负伤。 “我的天。你沒事吧。”阮滨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这该死的严寒了。心里只担心她有沒有摔伤。 夏至这一摔。前三秒是完全沒知觉的。后面慢慢感觉到了痛。尾骨那里锥心的痛。她想。这下完了。会不会就此瘫痪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