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会撞到人……” 这时。走廊里响起一串凌乱而又急速的脚步声。陈敬业喘着粗气急奔而來。“云清。云清。我老婆人呢。” 陈敬业眼眶红红的。他一听消息就立刻调头原路返回。可是正值上班高峰期。这一來一回的。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被阮滨和警察按坐在椅子里。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竟也担心得红了眼。 “今天晚了十分钟出门。所以她一下车我就急急走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应该看她进去再走的。我应该看她进去。我再走的。”陈敬业懊悔地拍着自己的头。像个慌乱的孩子。“司机呢。司机抓到了吗。” 阮滨伸手指了指墙边。 他的视线移到了墙角的司机身上。他猛地站起來走上前。一把揪起司机的衣领。抡起拳头就要打。“你他妈 的开车不看路的。你开车。不带眼睛的。那么大个人你沒看到” 阮滨和两个警察都去拉着他。愤怒的他揪着司机的衣领就是不放。“为了不让她划伤手。我连厨房都沒让她进过。我连水果刀都沒让她拿过。你他妈 的还敢撞她。滚开。都滚开别拦着我……你作死么敢撞她。她是那么怕疼……” 乔心唯听得眼泪直流。看着混乱的场面。她的心像被针扎着。刺疼刺疼的。 护士赶忙跑过來提醒。“这里是医院。别这么大声。会影响医生抢救的。你们如果为伤者好。就别闹了。” 陈敬业一听。立刻不吼了。他真的就像一个孩子。乖乖地听着护士的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久。江浩也赶來了。是乔心唯给他发了短信。 “老公……”乔心唯扑进他的怀里低声抽泣。她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她害怕。她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被一场车祸夺去了生命。她害怕这样的悲剧重演。 江浩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沒事的。会沒事的。不要担心。” 这时。手术室门口的灯突然熄灭。陈敬业第一个站起來冲到门口。拉着开门出來的医生。问:“医生。我老婆怎么样。我老婆沒事吧。”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医生脱下口罩。他的神情是凝重的。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伤者的大脑被撞得就像豆腐渣一样。还有。她已经怀孕三周了……” 那一刻。陈敬业像疯了一样奔进去。里面传來他狂吼的声音。 乔心唯也失声痛哭。她这辈子最最要好的朋友。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朋友。就这么沒有了。 司机蹲在墙角也默默流泪。这意味着他要面临赔偿以及坐牢等的后果。 江浩。阮滨。都红着眼沉默着。 云清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嘴贫。心善。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损人。逮着机会就损。用阮滨的话就是不出声什么都好。一出声就是一标准悍妇。但是。她从來不会平白无故恶意中伤人。 陈敬业沒让任何人进去见云清最后一面。他说她爱美。就让大家留住她最美的样子就好。 葬礼办得很简单。云清的父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之心可想而知。陈敬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下巴上布满了青青点点的胡渣。双眼红肿。眼白里全是血丝。他已经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江浩:“今天晚上陈敬业家里就他一个人了。我跟滨去陪陪他。你一个人可以吗。” 乔心唯点点头。“好。去吧。” 三个男人坐在客厅里喝酒。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地上也都是。阮滨一不小心踢倒了酒瓶子。陈敬业立刻“嘘”的一声。“你小心点儿。把我家的母老虎吵醒了。她可是会骂人的。” 江浩与阮滨对看一眼。江浩语重心长地说:“敬业。你累了。早点睡吧。别想太多。” 陈敬业窝在沙发里。弯着腰。手肘在膝盖上撑着。双手捂住脸。默默地流着泪。“前年我结婚你们记得吗。我们也是这样在厅里喝酒。有说有笑。云清突然跑出來把我们骂了一顿。吵她睡觉了。呵呵……一切都好像还是昨天。我真后悔沒早点陪她去马尔代夫。我为了工作一直拖一直拖。以后再也沒有机会了。她一直说这辈子不去马尔代夫看看会是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