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没来得及联系他本人,他的助理说沐先生还在国外,没法签字。” 她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能稍缓给答复么?” “可以,手术在半个月之后。”医生慈祥的笑,“所以这段时间庄先生的护理依旧不能马虎。” “谢谢!”齐秋落点头。 不过她猛然反应过来什么,“这些都准备好了,那是……傅孟孟签了捐赠书?” 医生点头笑,“昨晚答应的,一会儿苏先生过来一起签,依照傅夜七小姐的意思,对方一点头,我们就必须准备好一切,尽早手术。” 齐秋落若有所思,夜七吗? 她随着沐寒声出国了,走之前把一切办妥了? 医生已经淡笑着打过招呼往外走了。 到点时,苏曜果然过来了。 齐秋落在楼廊看到的他。 苏曜面色有些沉,温和的面庞,眼底却盛着很多内容。 捐赠签署在傅孟孟的房间进行。 苏曜几乎是一条一条清楚的给她念了内容,可傅孟孟只听了两条,“给我笔吧。” “傅小姐……”医生略微严正的想提醒什么。 傅孟孟打断了她,“我都知道,您不必重申,我捐。” 说完,她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齐秋落,然后收回目光,很自然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病房里很安静,带有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医生代表庄岩郑重的道了谢,然后才离开。 是傅孟孟打破了这种难言的意味,看着齐秋落的独自:“齐小姐怀了?” 齐秋落抬手轻抚腹部,看了看蓝修,点了一下头,嘴角挂着淡淡的温柔,“嗯。” 傅孟孟的眼神有些飘忽,却也衷心的一句:“恭喜啊。” 齐秋落略微的错愕,但也一句:“谢谢!”然后一句:“我们还有事,可能得先走。” 傅孟孟淡笑。 他们本来就不熟,能说上两句就不错了,所以一点不怪异,倒也一句:“当母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齐秋落也就是淡笑,临走才一句:“早日康复。” 这样四个字,却让傅孟孟神色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敛去,“多谢。” 病房里又只剩苏曜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苏曜站在窗口,神色很淡。 半晌,他忽然一句:“做完手术,你的癌我替你找人治疗,不必担心。” 傅孟孟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忽然笑,就像自己多年的痴守终于等来回应。 那一天,傅孟孟一直在笑,一句话不说,只是那样的笑意里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悲凉。 …。 浴缸里的傅夜七猛然惊醒时,是因为某个梦,睁眼才发现她差点滑进浴缸里,那种似曾相识的煎熬,是她曾经逼迫自己溺水的窒息。 酒后褐眸微醺,在浴室里巡视一周,却没有那个身影,不由得皱了眉。 那种莫名其妙的委屈立刻涌了上来,他又没影了! 连自己都觉得情绪太多遍,可她忍不住。 离开温热的水,随意扯了一根浴巾裹在身上就出了浴室。 她也不说话,只是抿唇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依旧没有见到他,握着浴巾一角的手就收紧了。 沐寒声从楼下上来,出了电梯就脚步匆匆。 刚拐过弯却蓦地顿了一下,鹰眸轻轻眯起,看清了。 她一个人,光着脚,幽幽的盯着他,柔唇咬出了淡淡的痕迹。 沐寒声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匆忙到了她面前,一垂眸,她倏然嘴角一沉,一瞬间红了眼。 他终究是有些慌的,手心里的盒子揣进兜里,一手将她揽了过来,无限温存,“怎么了?” 她原本憋着的情绪,在看到他的瞬间爆发,“你又干什么去了!” 沐寒声一愣,胸口被她一锤,不疼,却闷闷的。 一手裹住她娇小的拳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这样控制不了情绪,越是发现自己离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