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月,一向也是成熟的形象,现在却沉默而凄柔。 好一会儿,她淡淡的笑,“我知道傅小姐曾经入狱过,可她现在竟然能如此风光,在政坛一点点爬上来,站在无人可替的御编翻译之位,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一个牢狱之灾,对女人来说已经是一种覆灭,哪怕她迪雅君曾经再风光,如今都没有勇气站在曾经那些有头有脸的合伙人面前,更别说自如谈笑、畅饮。 进入凌晨,他们之间的谈话断断续续,一直在进行,尽管没什么内容。 看着仅有的一段月光落尽,迪雅君才看了对面的男人,好像才想起来,“傅小姐还在养伤,我就这么把你叫过来,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要不然,你现在回去吧,我好多了。” 沐寒声手边的水早就凉了,他也收回了手,也摇了摇头,“帧姨在傅宅,最近她晚上睡得实,不碍事。” 她知道,这多半也只是在安慰她,只是为了陪陪她,最终没再坚持。 “你什么时候,再继续欧访?”迪雅君微微抬头问。 “至少半个月之后了,等她恢复差不多。”沐寒声淡淡的声音,说完才想了她问话的原因,道:“如果来得及,我会去看看香儿。” 她想表达的东西比说出来,他就已经领回,迪雅君终究笑了,鼻尖又酸酸的。 “我想,以后我不会再活动与商界了,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吧,只想多陪着老人和孩子……”她说。 就算她想行走,也极少会有人买她的账,毕竟有了这样黑暗的历史。 安静的卧室,闲聊断断续续着…… …… 傅夜七睡得很晚,起得却并不晚,还特意到隔壁把儿子叫醒。 沐司暔躺在床上,眼睛却是张着的,看到她进来,才一轱辘翻起来,“妈咪你起得好早!” 他光着脚丫蹦到床下,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傅夜七却微微的愣,她从没和儿子说她的状况,他却好像都知道,或者哪怕不知道也不直言问出来,只学着沐寒声的样子,随着她的步子仔细不已。 “妈咪没事。”她低眉,温柔的笑。 沐司暔不搭理她,固执的把她安置道他的床边坐下,才站在门前仰着小脸看她,“妈咪你没睡好。” 不是问句,是肯定的,然后才问:“只做噩梦了吗?” 她的笑意顿住,然后又加深,摇头,“不是啊,因为瑾儿没跟妈咪睡。” 小家伙撅嘴,“那,我说我陪你睡,让老沐睡睡发吧。” 沐寒声的确睡的沙发,她笑了笑,没说话。 抬手把他拉到跟前,动作很慢,然后才缓缓的问:“刚刚醒了不起来,在想什么?” 儿子四岁,但很多事都懂,有时候别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 只听小家伙皱了皱两条浓浓的眉毛,“我是在想啊,卫叔叔到底对那个肖阿姨到底有没有意思?” 嗯? 果然,她怎么没猜到他在想这个。 知道儿子跟子谦很熟,别人大概都以为子谦是儿子的爸爸,不过子谦和肖筱的事儿,什么时候还轮到他操心了? “卫奶奶和肖爷爷不是两人见过面了?”她无事可做,就当聊天了,“那说明他们正在试着相处。” 沐司暔皱眉,“可是我担心卫叔叔当局者迷啊,肖阿姨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卫奶奶好像很喜欢妈咪呢!” 当局者迷?傅夜七忍不住挑眉,这样的词,他都会么? “怎么说呢?”她淡淡的笑。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