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干什么去了不方面? 那些画面幻想起来,让他戾怒暴躁。 迪雅君听不到他的回应,终于还是推门进去,看着他颓然撑在桌边,地上的狼藉残余激烈,她皱了眉,大概是能猜到的。 他是多么的在意傅夜七?饶是有时再要尊严的不肯对女人心软,现在呢?不是极度的在乎,就不会怕失去,也便不会允许自己这么躁怒。 “出去!”沐寒声阴冷的声音响起,暴怒后带着微微的飘忽,不让迪雅君靠近半步。 她是停了脚步,也只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是不是因为我?”她猜测,傅夜七生气了。 沐寒声闭了闭眼,没有回头,“我让你出去。” 那声音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可是迪雅君皱着眉,她以为,至少对她,他会冷静些。 一手轻抚他的肩,一手把热水递了过去。 然而,沐寒声猛然转身,一下甩了她的手,更甚怒气之下把杯子摔了出去,“出去!” 迪雅君真的吓得不轻,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沐寒声五官冷下来阴郁森寒,一双眸子充满压迫,即便不吼都让人无力招架,何况是向来被他温和对待的迪雅君? 她皱了眉,逐渐觉得心酸。 沐寒声低着头,他无力理会这些,最终也只毫无起伏的冷言:“对不起,你出去。” 迪雅君红着眼,咬唇用力皱眉忍了一切声息,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卧室的门再次关上,里边已然一片寂静。 她却在门口呆呆的站着。 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凶,不是什么关系,她依旧心疼,绞着痛。 拖着步子,恍惚的回了房间。 …… 苏曜把东西放好,电话递过去,“沐寒声打来过。” 她擦着头发,皱了一下眉,接过来看了一眼,想起之前的电话,知道他肯定生气,可她也舒服不到哪儿去。 转头看了他刚合上的文件,“没问题吧?” 苏曜看了半小时了,缓了缓精神,“没问题,但你要再斟酌一遍,我手底下的经理你也见过,很精的。” 她笑了笑,“你都向着我了,他能精哪儿坑我去?” 苏曜无奈的一笑,颔首体贴的提醒,“把头发擦干,一会儿给他回一个吧。” 傅夜七看了看他,头一句还好,后一句只是笑了笑,他再打就接。 他们又去问了一次关于当年项目的信息,确保对方会斟酌之后回复才放心,总不能一直在英国,苏曜的确搁浅了很多事务。 临离开前,苏曜温和的看了她,“你的事也多,出来两三天,傅氏不能没人,就直接回去吧,我一个人转意大利。” “不是说好了我陪你过去?”他陪着她忙活了一圈,然后要一个人忙碌去,她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苏曜只是勾唇微笑,“一个大男人办事哪能拖累你?” 话里有话的,那她要是不答应,还是贬低他不是男人了?她蹙眉看着他。 苏曜依旧笑着,“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沐寒声不是身体不太好?虽然不愉快,你也别太拧了,回去看看。” 提起沐寒声,她抿了抿唇,那个电话之后,他再也没打过。 但也笑了笑,“好。” 飞机上,她就回想着这两天来的不愉快,好像也没多大的事,只是积蓄太久了,一点点刺就能挑破一川暗流。 叹了口气,他的腿还没利索,不计较了,要计较也计较不过来,他付出那么多,隐忍那么多,惹她生气的次数并不多,她就算不眠不休照顾过他,也不过是责任,远称不上对他多好,再生气,可不显得她无理取闹? 也不知道,项目的事查清楚后,她还能否夹在他和迪雅君之间,保持这份理智。 …… 迪雅君的照顾事宜基本都是田帧负责,虽然不是自家太太,但作为先生的朋友,她也是尽心尽力。 那晚躁怒之后的第二位,沐寒声没有回来。 第三天迪雅君起床时,因为两天睡不好,醒得又太早,脸色很差,走到一楼倒水。 端着水刚从客厅出来。 一夜未归的沐寒声开了门进来,一身酒味,眼底依旧泛着血丝。 迪雅君紧了水杯,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扶着墙面换鞋,显然没有完全醒酒,对她视而不见。 那种难受,道不明,但很真切。 他换号鞋直起身,迪雅君问:“要不要喝水?或者让帧姨给你煮醒酒汤?” 有那么一秒,沐寒声像愣住了,循声望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