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 女孩道:“现在先想办法安顿下来,我们母女两个有手有脚,大不了就和在家时一样靠卖绣品度日。” 杏花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你们母女两个是来投靠秦家的吗?” 女孩知道自家娘亲这时不想说话,就替她回道:“算是吧!可惜我们来迟一步,他们已经搬走了。” 女孩说完这句话又问杏花,“大嫂,我跟你打听一件事。这镇上可有什么宅子要出租,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有一个容身之地就好。” 杏花道:“你这算是问对人了。我前几日刚找牙行打听过,镇上现下只有两家宅子要卖,至于出租的一个也没有。” 女孩就失望的哦了一声。 杏花看母女两个风尘仆仆,知道是走了不少路过来的。她心里不由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要不这样,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去问问我婆婆,看能不能先到我家落脚。我家虽是乡下人家,可还有两间草房。” 女孩听了就是一喜,“那就多谢嫂子了。” 杏花便往厨房走,婆婆的为人如何,经过这几个月,她也看出来了,所以方才才会那么说。 果然,米朵一听先前进店的那对母女要投的亲戚已经搬走,一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便痛快的应了下来,“那就先让她们住到家里吧!” 米朵答应杏花的这个恳求,同意这对母女住到家里,也无非是想起自己某一世的经历,愿意帮她们一把。 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她想让吴青柏两口子帮着打听合适的姑娘一事就没说详细,只是趁着吴青柏来厨房的一个空隙,简单说了几句,然后便领着那对母女回了家。至于吴青槐则挑着担子继续去镇上卖货去了。 路上,米朵听那妇人说起,才知她姓陈,人称小陈氏,婆家原本是青云镇的一个殷实人家,哪知有一年走水,家里的房屋被烧了大半,自此便连年不顺,没几年公婆和男人就都患病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女儿银凤。 后来两人便靠卖绣活度日,陈氏未出嫁时曾跟亲娘学的一手好绣活,后来又教给了女儿,银凤心灵手巧,做出的绣活比陈氏还要出众几分。 米朵听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没想到杏花发这一次善心,倒给她送来了两个帮手。 她现在已经不满于制作那些构思细巧、款式新颖但相比镶金镶玉的首饰却还是显得单调的绢花绒花了,而是打算在原来的基础上,往绢花绒花上绣一些金线银线或是缀上一些米珠和玉石之物,提高绢花绒花的档次。 不过往上面绣金线银线或是缀米珠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米朵又不愿意耽误杂货铺和陈家那边的订货,因此才一直往后拖延,打算等手头的存货多了,才腾出手来鼓捣这件事。 如今发现陈氏和银凤母女两个精通针线后,米朵就有了个主意,等把她们母女安顿在吴青柏原来住的西厢房后,就向她们抛出了橄榄枝,问她们可愿意帮忙制作绢花绒花。 陈氏母女只考虑了一会儿就同意了下来。 反正听米朵的意思,这制作绒花绢花比绣花要简单的多,而且米朵除了包住包她们一天的三餐外,还会给她们一定的工钱,所以母女两个商量了一会儿就都同意了。 不过银凤却比陈氏多了个心眼,借着吴家婆媳做饭的机会,往村里走了走,打听了一下吴家的家风,没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中午吃过午饭,米朵就把陈家母女领进了正屋。 最中间的堂屋已经被当成了工作间,秀巧和程氏原来还坐在堂屋做阵线,可是随着米朵做的绢花绒花越来越多,姑嫂两个就去了东屋,把堂屋都留给了米朵。 米朵把做绢花绒花用的绢布绒布以及工具们都拿出来,为了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米朵没教给她们最核心的技术,而只是让她们做些比较简单的活计,比如裁剪、上浆。 不过即使是这样,有两人帮着做这些繁琐的活计,米朵也很快就腾出了时间,她便按着自己原来的设想开始制作上档次的绢花绒花。 金线和银线倒还好说,能在镇上买得到。可是米珠珍珠还有玉珠却不大那么容易弄到,后来还是写信给吴青松,让他在县城里买了一些,后来托酒楼的伙计捎了回来。 有了这些材料后,米朵先尝试做了一朵浅蓝色重瓣海棠绢花,绢花做好形状以后,米朵做花瓣的周围用银线绣了一层银边,里面的花蕊部分则缝上了几颗细小的米珠,此外绢花的花蒂后面还垂了两串水头不大好的玉珠串。这样一来,原本普通的绢花立时多了几分富丽。 等将这朵绢花拿给众人看过,大家都说好看后,米朵方才动手又做了一朵玉黄色的芙蓉绢花,绢花内里的一层花瓣还是原本的玉黄色,可是外面的两层花瓣却在绣上金线以后被染成了金色,仿佛一朵芙蓉上生出了两种颜色。 米朵又在绢花的花蕊处缝上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珍珠,外围则装饰了一层米珠,越发让这朵芙蓉绢花多出了几分华丽的味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