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剧烈抖动。 委屈不满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心口又闷又疼。她任性选了一条荆棘之路,一路既有质疑又有指指点点,始终跟女表子和□□挂上钩,如今被扎的鲜血淋漓,也只能顾影自怜。 好半天,她才止住抽泣,眼泪却还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余行钧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她却啪地一声打开。 看也不看他,站起来就往门外走,一路碰上行人又丢脸又尴尬,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让谁也看不见。 谁知道这时候助理正过来找她,怀里抱着文件让她签字。她头也没抬躲过去。 助理看见她眼睛红肿鼻子也红肿着禁不住惊讶起来,小心地打量她。 等到陈可青走远,一旁看热闹的女员工用肩膀撞了助理的肩膀一下,小声说:“陈总监这是怎么了?” “能怎么,不知道还能叫几天陈总监。” 另一个人凑过来八卦:“什么总监啊,就是个三儿,不知道她这种人怎么想的,有样貌有身材有能力,靠自己多好,非要勾搭人家有家有室的男人。” “什么叫有能力什么叫没能力?不勾搭能坐上总监的位置?” 助理胆子小,赶紧说:“嘘……小点声,让她听见就惨了。” “你不知道啊?跟咱们余总闹掰了,该抬屁股走人了……我跟你说吧,我就看不起这种人!” …… 徐良征是个行动派,吴念昨天一提,他就记在心里头了,回去直接给朋友打了电话,不仅嘱咐人家接了案子好好对待还要求他明天跟他一道儿过去。 对方哭笑不得,提醒他:“我这做律师的跟你做心理医生的一样计费,过了咨询时间都是要按点儿花钱的,你让我跑一趟,那路费怎么算?花费的时间又怎么算?” 徐良征笑说:“回头请你喝酒,我给你说,你就别这么抠门了,大大方方地姑娘家才喜欢,要不然单身狗才是开头。” “你这么热情大方,也没见把自己打发了啊?单身怎么着,自由!” 徐良征哈哈大笑,拿着手机换了一个姿势,那边又说:“什么样的女人离婚把你急成这个样?你是不是等着捡食儿吃呢?” 徐良征说:“一边儿去,是我一个病号,人家托我办点事。” “对病号服务这么周到?拿着我的职业便利借花献佛啊?这年头也不一定非等到离婚,你直接骑墙上等红杏不就成了?” 徐良征说:“你怎么不想想我病号都是什么病?” 周津哈哈一笑,没心没肺地说:“管她正常不正常,人漂亮身材好不就成了,难道你还想认真?” 徐良征隔了一会儿才说:“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就记着把明天的时间安排出来就行了,我明天绕道你们律师事务所接你。” 对方答应了,他收了手机,独自沉思了片刻。 到了第二天,他早早就去接周津,接到人就直奔吴念住处。 周津打了个哈欠,笑嘻嘻地打趣他:“你今天这么上紧?说和病号没关系我都不大相信。” “是啊,你什么时候相信我是个品学兼优的五四好青年过?” 周津笑得更开,落下车窗点了根烟提神。 跟着徐良征进了别墅大门,啧啧称奇:“这地方风景可绝了……风景还是次要,关键是宅子可是个风水宝地啊,你看两边的房间门开的很讲究啊。” 徐良征笑了一下,问:“哪讲究了?” “走廊两边的门都是错对,没有两门双对,有句话说的好——气流直通,财气流空,所以我猜这家是做生意的!” 徐良征拍拍他,“行了行了别装了,知道你是律师,见多识广、才学八斗。” 正说话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这次开门的是吴念,李嫂在厨房收拾碗筷。 吴念看见徐良征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等徐良征开口介绍,周津伸手过来自我介绍,“你就是吴念?我是周津,就是徐医生给你介绍的律师。” 吴念眯着眼笑起来,握了握他的手,打开门说:“周律师好,快请进。” 等周津坐下,她又说:“不知道周律师喝什么?” 周津认真地想了想,舔着嘴唇声音爽朗地说:“白开水吧,听说白开水治百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