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钱,就是脸上满是雀斑啊……我就劝她:大侄女,雀斑又不压秤,带着也不沉,脸上那么大地儿你干嘛非往雀斑上瞧呢?没想到我这大侄女‘咔’把电话挂了,再也不提让我介绍对象的事了。” 余行钧见吴念仍旧不理他,提声嬉笑:“你说这大侄女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就她那脾气模样,挑得还挺厉害的……” “你烦不烦?”吴念冷着脸打断他,“……能不能安静安静?” 余行钧装作无辜地说:“呦,我老婆没糊涂啊?” 吴念合上书,打算下楼找个安静的地方,起身要走时却被先一步拽住。 余行钧趁她脚盘不稳使劲拉了一把,她往后一退便倒坐在他大腿上。 余行钧从后面抱住她,低着她的肩膀说:“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就跟我那大侄女一样。” “你缺识好歹的女人吗?”吴念面无表情地反正。 “我哪有什么女人啊,你别胡思乱想了。” “你是当我真傻了吗?我懒得跟你争辩这些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就行。” “你没傻,谁说你傻了,就算是傻了我也喜欢啊。”余行钧低声下气地哄她,侧着头亲了亲她的耳垂。 吴念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咬牙说:“放开我!余行钧,你——你恶心不恶心!” “我不放,既然恶心那干脆多恶心你一会儿,恶心着恶心着不就习惯了?”他手上更加有力,强迫她转过身面对他,握住她的脚脖子把她的两腿扯开,跨坐在他腰上。 他有些得意地笑:“看,你自己拗不过我也没办法吧?谁让你劲儿小呢……让我看看你刚才看的什么书啊,这么要紧……” 他抢过来书仔细一看,原来是心理辅导那类,脸上的笑收了起来,不再跟她玩笑了,嘲讽她:“我说什么你都信?说你不傻也得有人信啊。” “你要不要脸!”吴念被气的眼眶发红,有根刺在戳弄她,让她觉得气血上涌。 余行钧厚着脸皮说:“怎么又这么说呢?本来都有张脸了,再要不就成二皮脸了吗?” “你少在这耍无赖!” “要是不无赖也追不上你啊,不赖着你能搭理我?你不就喜欢我无赖?”余行钧见她被气的不轻,松了松手又说:“怎么这么不禁逗呢,跟大学那会儿一样。” 吴念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问他:“余行钧,你到底想干嘛呢,我真不明白……你让我在这里纯粹是为了恶心我吗?我们怎么说也共同生活了十年……没了夫妻之情总还有些别的情分,你非要,非要逼着我撕破脸皮吗?” 余行钧眯着眼看她,冷哼:“你早撕破脸皮了,不都把诉讼书不啃一声递到法院了?” “我想好聚好散是你不愿意……”她淡淡地说。 “这世上只有好聚,可没有好散。”余行钧冷言冷语地说。 吴念抿嘴看他,看了两秒又皱着眉撇开视线。 两人僵持不下地时候,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余太,我进来了?” 门应声而开,于姐打破僵局。 余行钧已经松开她站起来,瞧见于姐似乎找到发泄口,挥手扔了刚才抢过来一直握在手里的书,板着脸怒不可遏地吼:“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你心挺大啊,敢把她一个人搁家里?不知道她是个疯子还是怎么着?不知道疯子发疯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 于姐进门就被这么劈头盖脸地骂,刚开始还有些怒气,听他句句有理,一时跟着后怕,畏畏缩缩地低着头,半句话也不敢说。 于姐听着是不满她留下吴念一人在家,而在吴念耳朵里,却是指桑骂槐,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他这人就爱使这一招。 她忍了一会儿,吴侬软语:“要骂出去骂,别在这发疯。” 余行钧脸上又积了一点冰霜,松了松领结回她:“有你他妈什么事!” 她不急不缓地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