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没影子的事情。” 宋淮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陆士仪大笑,“你想的可真美!” …… 转眼到了宴客的日子,天气极好,春暖花开,江通判的夫人陈氏是第一个过来的,其次是主簿夫人丁氏与县尉夫人何氏,县丞夫人柳氏因病没有过来,让人送一坛好酒过来。 陈氏笑道:“柳家妹子好美,急急的换上了春衫,受了凉,才不能过来,真是可惜了。我却是不敢,你们看,我还穿着薄袄。” 丁氏接口说:“听说陆夫人家的厨子是从东京带过来的,以往是侍奉陆丞相的,这是我们的运气,正好尝尝厨子的手艺。” 陆士仪谦虚,“我家这两个厨子的手艺确实还可以,但比起东京醉仙楼的厨子那还差一些。” 她这话一说,陈氏的眉毛就皱在一起了,何氏指着她,道:“陈夫人在醉仙楼投了不少钱,醉仙楼是东京城第一酒楼,每日财源广进,如今朝廷下了禁令不许官员经商,这可不是少了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么?” 丁氏目光探究地望着陆士仪,“光靠朝廷的那点俸禄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真是愁人,想必陆夫人也有不少产业铺子吧?” 她们你一眼我一语说着禁令的事情,陆士仪笑了,看来大家都不甘心啊,今日与其说是过来赴宴,还不如说是大家一起探讨该怎么做才能继续赚钱。宋淮作为开封县的知县,若与他们同流合污起来,私底下照样做生意,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 对于陈氏她们明里暗里的试探,她只是装作不懂,笑道:“我也不懂什么经商之道,我出家时,家中陪嫁之物都是田产之类的。” 陈氏语重心长说道:“陆娘子,我长你几岁,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几句,咱们现在确实是衣食无忧,但要替子孙着想啊,没钱寸步难行,你以后生儿育女,男孩子需要聘礼,女孩子需要嫁妆,没有足够的钱,女孩子嫁到婆家是会被人欺负的。夫君虽说是有俸禄,但这些俸禄对于嫁妆来说朕不算什么。现在朝廷下这么一道禁令,这让我们可怎么过啊。” 陈氏确实心急,她有四个女儿,这些年是攒了不少钱,但不能经商,家中进项少了一大半。而且她过惯了侈靡的日子,总不能从现在起省钱度日吧。 陆士仪装作懵懂的样子,说:“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为他们操心是一辈子都操不完的,不如放开手,让自己好过些。” 陈氏干笑几声,“陆娘子想的真开。” 正好这时厨娘们端着菜上来,陆士仪转移话题,指着其中一道菜说:“这是炸玉兰花片,把新鲜的玉兰花洗干净,裹上面粉,放在油锅里炸的金黄,快尝尝,趁热才好吃。”众人尝过之后,都夸味道好。 陈氏等人试探陆士仪无果,心里觉得无趣,于是不去想这事,转而专心赏花用点心。金氏与金珠也一同出来陪客,众人听说金珠定给了韩家,何氏点点头,道:“我家老爷与韩家有几分交情,韩毅是个极上进的年轻人,韩家父母也是老实厚道的人,嫁到这样的人家,金珠妹子有福气了。” 金珠红着脸说:“承您的吉言。” 陈氏与金氏似乎挺合得来,两人靠在一起说说笑笑。陆士仪组织她们打叶子牌,她作为主人家,让陈氏等三人坐下,然后又拉着金氏坐下来。 金氏虽然心痒想打叶子牌,但陈氏等人都是富贵人,打牌不肯能太小,她担心自己输钱,坚持不肯入座。陆士仪也不多劝,推着金珠坐下来,笑道:“你带嫂子们陪几位夫人们玩。” 金珠小声说:“二嫂,我不太会呀。” “没关系,你就当练练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陆士仪让绿梅拿了两贯钱过来,放在金珠身边。 她轻轻松松就拿了两贯钱,金氏看着眼红,心里直怪陆士仪偏心,金珠一个小丫头片子打什么牌,只有输的份,还不如让她自己上。 金珠运气极好,赢了不少钱。最后何氏都打趣说:“金珠妹子这运气不错,可能借着你的运道,韩家小子都能中进士,给你挣个凤冠霞被戴呢。” 金珠害羞地说:“何夫人,你说笑了。” 众人打完牌,又用了膳,纷纷告辞,陆士仪带着金氏、金珠送她们到门口,陈氏等人向她道谢,然后陈氏握着金氏的手,说:“金娘子,今日人多,倒没顾得上与你好好说话,改日我专门请你过府叙话,你可不要推辞。” 金氏很高兴,忙说:“那我就先多谢您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