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母亲说你有什么做的不好地方,你就只管我身上推,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陆士仪心里犹疑,但面上还是笑道:“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了回去,快到了宅院门口,却看见金珠与一个年轻男子在说话。 宋淮喊了一声:“金珠,你在做什么?” 金珠与那年轻人一齐转过身来,金珠小声道:“大哥。” 年轻人抬起头看,原来是韩毅,韩毅拱手道:“学生拜见大人,因今日是上元佳节,学生过来东京,听说大人与夫人也过来了,想来拜见二位,但二位出门了,正好宋小姐在家中,所以,学生就……” 后面的话他也不好意说了,虽然说他与宋金珠定下了亲事,但没有经过家人的允许,擅自约她出去逛灯市,还是不太好。 宋淮脸有些黑,陆士仪拍拍他的胳膊,他才说:“夜深了,你也回去吧,明日过来见我。” 韩毅道:“学生知道了。” 进了屋,金珠脸色通红,低头绞衣角,惴惴不安地说:“二哥,我不是自己一个人跟他出去的,我让青桃姐姐陪着我。” 宋淮板着脸训道:“你是姑娘家,跟外人出去,至少要先跟父母兄嫂说一声,上元节的灯市一直到正月十八日才结束,今日看不出成,明日也可以。你如今这样,成什么体统,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金珠是第一次听二哥的对她说重话,虽然是为她好,但也忍不住落下泪水来。 陆士仪解围,“现在是亥时了,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宋淮还想再说几句,都被她拉走了。回了房,陆士仪笑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准你去,金珠怎么就去不得了?” 宋淮气道:“我们出门时,让她一起去,她不愿意,韩毅过来,她就跟着人家去了。” “你怎么就看不出来,金珠是个贴心的姑娘,她是不愿意妨碍我们,所以才不去。东京城的上元节多么热闹,她一个姑娘家,头一次来东京过上元节,心里肯定是想去,我原本是打算明日再带她去的。再说了,你也见了,今日街上有多少青年男女一起游玩,你可不要太古板学究了。” 陆士仪刚出生就跟着父母来了东京,在东京长大,过了这么多年的上元节,自然知道上元节的某种意义,也只有上元节,少男少女们相约冶游是正大光明,不会被人说道的。 陆士仪这一番话说下来,宋淮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响,才道:“我只是担心金珠受到伤害。” “不要紧的,韩毅是她的未婚夫,知根知底的人,金珠还带了青桃,我家青桃可不简单,力气大,男人都未必能打过她。你对金珠说话有点重,明天哄哄她,别伤了兄妹感情。”陆士仪劝道。 “嗯,我知道了。”宋淮虚心受教。 次日早晨,众人一起用膳,金珠低着头喝粥,不向往日那样活泼话多。宋淮给她夹了个包子,道:“别光喝粥,吃个包子。二哥昨天语气有点差,向你赔个不是。” 金珠受宠若惊,忙说:“二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用完早饭,韩毅过来拜访,宋淮先与他说了学业上的事情,让他好好准备开年后的恩科考试,最后又说了金珠的事情上。 韩毅道:“学生与父母商议过,希望能把婚事正式定下来,只等恩科考试结束后,迎娶宋姑娘。” 金珠今年二十一岁了,再耽搁也不好,既然父母已经同意,宋淮便说:“也行,婚事可以先走到请期阶段,考试之后才成婚,不过这段日子,你一定要好生读书。” “学生谨遵大人的教诲。”韩毅答应下来,于是不在东京城逗留,当天就回了开封县。 …… 宋淮算计着日子,想着大哥应该快过来了,派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