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了书童两贯钱,让书童去打探。书童得了钱,喜滋滋去办事了,还给袁安之捎了一本《调光经》回来。 此书专门教男子怎么追求女子,“冷笑徉言,装痴倚醉。屈身下气,俯就承迎。” 别看名字里带着经字,但这可不是一本正经的书。袁安之视若瑰宝,把《调光经》背的滚瓜乱熟,只恨没有早读这书。 …… 原本看好进士女婿泡汤了,王夫人急得快上火,女儿家韶华易逝,总不能再等三年吧。她带着陆士仪外出交际,参加夫人们的集会,倒真有几家夫人们有意,但她们的儿子都只靠着荫恩做着不入流的小官,王夫人根本看不上,陆观更是说:“这些荫恩子弟凭着父辈的权势,贪图享乐,好逸恶劳,如何配得上仪儿?而且这几家人家里子孙多,日后家产也分不到多少,只能全凭着媳妇的嫁妆过活,迟早会坐吃山空。” 陆士仪跟着王夫人会了几天客,就坚决不肯去了。正好翰林学士府的许姑娘下帖子请陆士仪过府赏花。她禀明了王夫人,带着青桃去了许府。 许惠迎着她进去,说:“我家花圃的牡丹花开了,故而设个牡丹宴,请众位姐妹们过来赏玩。周婉姐姐已经来了。” 陆士仪问道:“还有哪几家的姐妹?” 许惠回道:“我本家的两个妹妹,还有就是我父亲的同僚李家妹妹。”然后她附在陆士仪耳边轻声说,“张乔也来了,她那个性子,我根本不想请她,但是我母亲与她母亲有几分交情,非让我也把张乔请出来散散心。” 两人说着话就进了后院。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和极了。许家在牡丹花圃前面的空地上置了一桌席面。瓜果点心饮品摆满了桌子,先来的几个姑娘们穿着薄春衫,鹅黄柳绿,煞是好看。 互相见过礼后,众人或是坐着聊天吃东西,或者携手走进花圃看那开得极盛的牡丹花,李姑娘与许惠的三妹、张乔凑在一起投壶,许三姑娘投中了,欢呼跃雀,一时之间众人都凑上去观看,年轻的姑娘们欢声笑语。周婉指着园中的牡丹花,笑道:“你瞧,有了更好玩的,这花儿也无人赏了。” 许惠笑道:“我们共有七人,不如来比一比,每人十支箭,看谁投中的箭多,最后一名,我们大家一起罚她,怎么样?” 众人一致表示同意。周婉最年长,由她开始,她动作生疏,堪堪投了五支箭进去,自嘲道:“看来这最后一名大概就是我了。” 陆士仪笑道:“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罚你!” 许惠起哄道:“周姐姐的帕子绣的好,让她送我们一条亲手绣的帕子。” 李姑娘与许二娘,许三娘拍手叫好! 周婉拍拍她们的肩膀,“你们几个都还没有投,就惦记着我的帕子了,该轮到下一个了。” 许惠投进了七支箭,陆士仪投中八支,李姑娘投中八支,许家二娘投中十支,三娘投中六支,拍拍胸口,“幸好!” 张乔最后一个投,前三支都投中了,第四支开始屡次投不中,神色焦急起来,就越发没有准头了,最后她只投进了三支箭。 李姑娘笑道:“阿乔是最后一名,该罚,我们罚她做什么呢,也让她给我们一人做一块帕子?” “不要,”许三娘立刻就否定了,“阿乔女工又不好,绣的东西太难看,我才不要呢,她能把鸳鸯绣成鸭子,哈哈。” 许惠冲着许三娘使眼色让她不要说下去,许三娘是家中幼女,自小娇惯,没注意道姐姐的暗示,大大咧咧都给说出来。 陆士仪心里暗笑,去看张乔的表情,只见她沉着一张俏面,突然用手捂住脸,跑开了,她的侍女连忙跟上去。许惠瞪了妹妹一眼,许三娘嘟嘴,“我又没错,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她这么小心眼,还哭了,以后谁还跟她玩!” 许惠是东道,她让二妹招待客人,自己跟着张乔去了,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回来,抱怨道:“张乔现在我母亲的房里,我母亲正在劝她呢,真是祖宗,摸不得,动不得,为了她,我们也玩的不尽心。” 李姑娘心直口快,问道:“张乔往日行事,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