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年啧啧两声,很没办法地挠了挠头,勉为其难道:“要么本侍卫姑且带带你罢,免得你被劫了镖,传出去江湖上说本侍卫见死不救,这就不好了。” ——倒还是那么会编排。沈游方好笑,“好,那劳烦李侍卫了。酬金怎么算?” 李庚年扬扬下巴,“就那车玩意儿就行,本侍卫我也不要多了,毕竟朝廷官员么,收多了皇上责罚受贿,就不好了,沈老板你说是不是?” 沈游方点点头,“李侍卫说得有理,就这么定了。” 李庚年正要打马继续走,忽然突突一声马惊嘶而起,他一个不察正要凌空翻落的时候,竟已然落入一双臂膀之中。 天旋地转之后他惊惊看着眼前的人,白衣,剑眉,星目。 “沈……沈游方,”李庚年僵了身子吞口水,“干什么点我穴?” 沈游方垂眸看着他,凉凉道:“方才你不是挺自得其乐,挺镇定么?怎么,演不下去了?” 李庚年瘪着嘴,微微红了脸,“你这奸商,还是那么卑鄙,呿。” “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说说到底谁卑鄙?”沈游方抱着他往马车上一扔,恶狠狠道:“你告诉方知桐今日睡醒了一早就走,现在这叫一早?李庚年,你是不是存心折腾我?” 李庚年睁大眼睛看他,真实地疑惑:“啊?方知桐那是替你……?” 沈游方一顿:“……?” ——老天爷,我好像错误地估计了李庚年的脑瓜。 “那你早就在京城了?”李庚年在马车软座的锦垫上僵硬挣了挣,“哎?!那昨日龚致远婚宴你怎不去,龚致远还念叨你一晚上呢!” 沈游方只觉胸腔有口老血:“他那宅子都是我一手布置的,他还嫌我没给礼钱怎的?” 李庚年慢慢张大嘴,拖长声音:“啊,我说那宅子怎么娘里娘气的……” “……你才娘里娘气。”沈游方无语地坐在马车辙上看着李庚年,只觉自己的所有套路,都被这傻货给完美地避过了。 做了什么孽。 “善堂也是我买的,”沈游方叹口气,“账本上就有个沈字,你眼睛是不是瞎?我早半月就到京城了。” “谁没事儿去看善堂的账本?”李庚年面色作难地看着他,“你来京中了直接来找我就好了么,做什么买善堂又给龚致远装宅子又在此等一天的?” 沈游方恶狠狠道:“我去找你,正巧见你背着香蜡钱纸去妁园了。” “什么香蜡钱纸,都是吃的好吧?”李庚年愤愤不平,“我年年要去四五回看公主侯爷,你就专挑这时候来找我,怪谁?” “成,怪我。”沈游方叹口气,问他:“那你现在是放下了没有?” 李庚年哼了声,颇委屈道:“你点我的穴,我突然就不是很想放下了。” ——还挺矫情。沈游方无奈一笑,探手在他腰上戳了两下,“好了,解开了。” “别闹了,还没呢,”李庚年依旧一动不动,啧啧两声,“我手都麻了,赶紧解开。” 沈游方莫名其妙地上了马车往李庚年身边靠,剑眉皱起:“就是这两处穴,怎么会——” 此时李庚年突然弹起身子逮住他前襟,伸脖子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沈游方完全僵住:“……你……” ——我纵横南北商界十年,居然此刻被个傻货给坑了。 “敢,点,我?沈游方,现下本侍卫亲了你,你以后就是本侍卫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