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呆呆,玩忽职守,你说说本朝律法当罚什么?” 温彦之想了想,忽而一红脸气道:“齐昱!” 齐昱沉沉地就笑开来了,抬手就抱起他腿弯将人放到了旁边那方桌上,压着又是一顿亲,一边亲还一边解他腰带:“温舍人玩忽职守,朕记得……此罪当扒去官袍,摘掉乌沙,严重的得打板子……” 这话说得叫人羞耻,而滑入温彦之小腹的手指浑不老实,挠得他红着脸发笑:“别闹,齐昱,我们先上去。” “不行,渎职官员一般都极其狡猾,若不就地正法,他们就溜了。”齐昱吃了亏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两下已经把温彦之外袍剥了一半,发冠也扯掉,温彦之一头乌发散在雪白的里裳上,好似一捧柳叶涤荡进春水里。 温彦之有些羞臊,他妙目一转看了看这一屋子的圣贤书,立时拿膝盖抵着齐昱急急道:“别,你饶了我吧齐昱,这太羞了,我后头还摆着宗家家训呢。” 他这一说齐昱还更饶不得他了,直把那烛台搁去了后头书架的顶板上,双手勾着温彦之肋下往那书架一送,温彦之顿时背靠了一整排的温氏家训,惊呼还没出声就被齐昱又堵了回去,吻得不容拒绝。 温彦之死命推他,迷混道:“齐……齐昱……不行……” 齐昱微微起身将他双手绞去了头上一手捏着,垂眸看着温彦之一脸的窘迫与无辜,顿时起了坏心眼邪邪笑道:“小呆子,叫声皇上听听。” 温彦之气道:“不叫。” 齐昱意料之中,颇为得逞,空的手顿时就扯下温彦之里衣:“好,抗旨不尊,忤逆圣旨,存心谋反,这就要凌迟了。”说罢落唇就往他肩头噬吻去,亲过咬过一路路都是红的。 温彦之顿时喘息起来,“疼,疼……” “知道疼了?”齐昱还真好脾气地停了停,“现下你还遵不遵旨了?” 温彦之被他搞得脑袋里乱糟糟,连忙道:“遵旨遵旨。” 齐昱笑了笑,“好,那你奉朕口谕,自己将衣裳都脱了。” “这算什么口谕,不要脸,”温彦之气得笑出来,“赶紧别闹了……” 二人正做笑闹间,这藏书室里的铜铃忽而轻轻响了两声。 二人一顿,等了一息,那铜铃又没再响了。 “风刮的罢。”齐昱皱了皱眉,搂着温彦之的腰又将人抱紧了要亲。 岂知那铜铃堪堪又响起来,这回是实打实地响了挺久。 “有人叫门。”温彦之推开齐昱起身来穿好衣裳挽头发。 到嘴的温呆呆飞了,齐昱顿觉扫兴,“这时候谁会来?” 温彦之想了想,“薛妈妈?云珠?” 齐昱想想也是,毕竟能来找温彦之的人也屈指可数。他兴意阑珊地拿过书架上的烛台,心里欠欠地嘱咐温彦之,“小呆子,我们晚会儿接着下来玩。” 温彦之挽好了头发理好了衣裳,没好气瞪他一眼:“要玩你自己玩,我才不来。” 二人拾了石阶往上,转到卧房里,温彦之熄灭齐昱手中烛台放在桌上,“你去睡吧,我去开门。” 齐昱饿狼似的看着他:“没吃饱怎么睡。”他捏着温彦之手指往自己袍里一拉,咬他耳朵说了句什么。 温彦之顿时举手掐他手臂:“你也不羞!” “食色性也,我不羞。”齐昱捂着手臂只同他笑,心里觉得温彦之就是拿刀捅他他都觉得舒服。 温彦之不再理他,脸和脖子都被羞红了,强自正色去开门,心里还想着齐昱好生休息了,晚会儿说不定也能…… 然这一言还没想完,他抬手拉开院门小窗就是一愣。 只因小窗外头,竟是他二哥温熙之长身玉立在石阶上,双目沉邃地地看进来,本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打量到温彦之此刻的神容,却是双眉骤聚起来。 温彦之惊得愣神了一瞬,“你……你来做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