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复一遍?你这个臭棋篓子,不听别人的意见只逞匹夫之勇,再下也是输!” 男子怒火到了爆发的边缘反而冷静了一些,薄唇吐出一句很不情愿的话:“你说要下到哪里?” 看对方终于问自己意见了,萧玉朵哼了一声,握住他的手,靠近一个地方:“这里。” “什么?你疯了?我看你才是傻子!我那里是自杀,你这里就不是了么?疯女人!”男子恨不得在萧玉朵头上给一下子,只将自己的手硬拖到另一个地方,“我要下这里!” “不行,就下这里!”萧玉朵没有对方力气大,弄不过对方的手,索性自己抓了一枚,正要下,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抓住了。 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也不看棋盘了,只看着这两个人斗鸡一般,眼对眼,鼻子对鼻子,似乎比干看臭棋篓子下棋有意思。 “我说的,下这里。”男主耐心快用完了,他最后通牒一般警告萧玉朵。 “我说的,下这里。” 萧玉朵又不是吓大的,怎么可能会怕他,不过她刚说完,春燕和夏槐就在后面一个劲儿地暗暗用手捅她,她回头看看春燕,对方苦着脸压低声音,蚊子一般哼哼道:“主子,不要较劲了,京城水深……” 对方这么一提醒,萧玉朵往男主身后看了看,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虎视眈眈。 她淡淡一笑:“各位的眼珠子不要瞪了,再瞪就掉出来了--这位公子,咱们也不要跟斗鸡一般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男主冷冷一笑:“我还怕了你不成,现在我们就打赌,你来下,若是你输了,就做我的奴婢,如何?” “好,若是我赢了,你就做我的马夫,也不用太久,我在京城多久你就伺候我多久如何?” “你最好要注意一些,夫人。”身后一个俊俏的侍卫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这个似乎是威胁,也似乎是提醒,萧玉朵极快地思忖了一下,现在是京城,这里确实谁比较深,没准一个卖鸡蛋的老大娘就有京官做后盾,所以自己还是要留点余地比较好。 “那就做马夫十日吧。”她终于退了一步,伸手将棋子放在之前她说的那个地方,“你要来应局,可知这残局叫什么?” 男子沉默。 萧玉朵哼了一声:“什么把握也没有就来挑战,真是智慧不足,只有勇气可嘉--这个残局名叫‘九困’,意思就是棋面上有九个点是致命点,你的棋子若是落在这几处,必死无疑。” 那设局的男人看萧玉朵刚下了一步棋,脸色就不好看了,在听她说的这些,眼底的惊讶明显至极。 他刚举起棋子,那边萧玉朵又开始给男主讲解:“他要下,肯定要下这几处,目的还是要引|诱我们下到那几个点上--” 男人犹豫纠结之后,还是下到了萧玉朵预知的地方。 “看到没有?现在局面上一般人看来最好的落脚地,便是那九个落脚点,而且若是只看到几步棋,便会觉得对自己有利,可是若可以多看几步,就能看出将来的困厄--所以我们现在要将棋落在这里。” 萧玉朵将棋子落在一个并不被看好的地方。 男人一脸不屑,不过对萧玉朵的解说还算认可,他看那设局的男人满脸紧张,大冷的天,额头几乎都出了汗了,心里便有些了然,但还是冷笑道:“还是等胜局在握了再说吧,别一会儿吹的厉害收不回来,丢脸可就大了。” 萧玉朵笑了笑:“你是臭棋篓子,自然看不出门道,你看看,他都难过成那样了,现在只怕都心疼自己的银子了--赌注有多大?” “我赢了他给一百两,他赢了我给五十两。”男主握着手炉,一手裹了裹狐裘,“若是你赢了,那一百两给你。” 设局男的汗已经冒的越来越多了,他掏出锦帕擦了擦汗,又用了力气下了一枚子。 萧玉朵抬头看着他,嘴角一勾:“不要担心,你靠这个残局赢了不少银子吧?今日不过破费一百两,算不得什么--你应该知道你再有十步回旋吧?” 终于,设局男的脸夸下来了,哭着脸道:“夫人太厉害了,在下在这里摆了一年,至今无人能破,夫人师从何人,怎么会解这个古局残卷?” 男子一看,萧玉朵竟然赢了,黑眸闪动,缓缓道:“没看出来,你这个野女人还有几下……” “马夫,如何?说话算不算数?”萧玉朵呵呵一笑,看向那设局男,“银子呢,着也是你教的学费。这个残局是很难破解,但到我这里就为止了。本人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还有不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