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胡烈拿了干净衣服进了浴间,路晨星躺在床上,怎么都生不出困意,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巨厚的书,翻到她上回看到的第378页,已经到了近代史上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书页里黑白模糊的照片,几乎看不出那些机器的原型,还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胡烈洗完后走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干爽整洁。路晨星看着他穿着浴衣湿着发的样子,脑子里只闪现出一个词——性感。 身材匀称结实,五官立体,去给时尚杂志街拍,做泳装模特,他应该都会很受欢迎。想完这些,路晨星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在家闷出的病,整天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胡烈头发微长,洗完澡后,耷拉下来,淡化了平时的那股子凌厉和狠辣,坐到路晨星身边,用毛巾将头发随意撸了几把,半干后就解了浴衣,钻了被子。 路晨星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熄灯挪进被窝,冷,被窝里很冷,她缩回了原本伸进被窝深处的腿,减少受冷面积。 胡烈侧身把她捞进怀里。 “你说你有什么用,暖床都暖不好。” 胡烈是暖的,热度足够煨红她的脸。 以为今晚就会这么过去,半睡半醒之时,听到胡烈懒着嗓子,说:“我生日是十一月二十。” 路晨星睁开眼,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张着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清香。 “八岁后我就基本对生日没什么概念了。”胡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地说着,“没人记得,或者说,是没人愿意提起,包括我的生母。” 这是胡烈头一次提及他的家人,这很意外。 “他们还,活着吗?”路晨星问。 胡烈冷笑,“跟死了差不多。” 路晨星哑口无言。 “他们都是恶人,所以生出来的我,也是恶人。 他们都巴不得我去死,最好烂在地里。”胡烈打开话匣子,说话并不连贯,更像是用只言片语在发泄。“冚家铲,烂臭閪,不得好死。” 静默了会,胡烈才又开口,“是不是吓到了?” 路晨星摇头,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他。将他的头压在自己心口。 “没,我就是没听懂而已。” 她也说的老实话,就是这种气氛下,竟然有了那么点幽默感,胡烈紧紧环抱住她,勒的她腰都痛了。 “你希望我死吗?”胡烈把脸压在她的心口,说话的声音都被震进了她的心里。 路晨星一手摸上胡烈还有些凉湿的头发上,声音轻得发飘。 “我希望你活着,胡烈。” 林赫睡了三四个小时后,被林采的连环夺命call给催醒,换了衣服出门。s市变化真的,不算太大。依旧是日益饱和的人口,伴随着这座城市,在冰冷的生长,趋向于病态。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