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星微张着嘴。 胡烈最后揉散了她半干的头发,说:“随便收点衣服就行。” “好。”路晨星站起身,拿回胡烈手里的毛巾,又被胡烈抢了过去扔到了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不高兴?”胡烈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 “没。”路晨星摇头。“有点累,想睡了。”躲闪着胡烈的目光,走到床边脱掉睡衣,躺进被窝里,侧着身体背对着胡烈。 胡烈转头看了路晨星片刻,关掉卧室灯,也躺了进去,把路晨星捞进怀里。手也不规矩地从路晨星的吊带背心底边钻了进去,霸着她的胸,或轻或重地掐着。 路晨星两手揪着背心布料,根本拦不住胡烈的攻城掠地。紧缩的身体抖着,气息紊乱。 “有事就不要瞒着我,我不高兴了,你日子也不痛快。你说是不是?”胡烈的利牙沿着路晨星的耳廓细细密密地咬着,呼吸全部喷进了路晨星的耳朵里,麻痒中带有刺痛。 “嗯?” 胡烈得不到回答,手掌猛然收紧,路晨星痛呼出声。 “疼,疼……”声音打着哆嗦,身体往胡烈的胸膛里贴去。 “疼吗?”胡烈的声音低哑,好似诱惑,却更多的是威胁。“要试试其他的吗?” 他真的算不得一个好人。 “不,不。”路晨星疼的五官都要纠结在一起了。“我下午在花园里看到秦菲了。” 胸口的力度稍有松动。 路晨星把脸往枕头里埋,“下午吵了两句。” 胡烈意外地睁开眼。“你还会跟人吵架?吵什么了?” “唔,”终于不那么痛了,“她嘴里不干净。” 胡烈收回左手,压到自己脑后。 “她骂什么了?你可不是个被骂会还口的。” 路晨星抿着嘴,好半天才说:“她骂你是疯狗,我骂她是丧家之犬。” 路晨星觉得胸有点痒,用手分开了一点他的手和自己胸的距离。 他生来就像是与世界为敌的。所遇之人多是盼着他不得好死,偏偏他命硬,苟延残喘,摸爬滚打,活到如今,想他死的人也更多了。他把自己活成他当初最厌恶的样子,连他自己都看不上的样子,竟然还能有人愿意为了维护他跟别人对骂,真是可笑又稀奇。 胡烈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沉默,路晨星侧躺在那,也没有说话,安静过头。 等胡烈再想说什么的时候,身侧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已经传来了。 就这么睡着了。胡烈心说,将路晨星圈到怀里,闻着她的发香,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邓乔雪的再次到来却早先一步被保安拦下。 “邓女士,你不能进去。” 邓乔雪这次不像以往的硬闯,而是给胡烈打了电话,却没料到未接。继而给苏秘书打了电话。 “您好邓女士。”苏秘书客气地问好。 邓乔雪压下脾气,缓缓说道:“叫我胡太太,另外,给胡烈说一声,我来了,现在就要见他,否则我能做出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苏秘书听出了些别的味儿,挂了电话后通了内线。没多久保安接到上头通知请胡太太进来。 邓乔雪上下睨了保安一眼,冷笑道:“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我以后也不想在公司再看见你。” 保安后背发凉,看着邓乔雪款款而入,定在那动不了脚步。 胡烈背对着办公桌坐在椅上,直到听见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才转过椅身,看着笑容满面的邓乔雪,眼色更冷了几分。 “再过几天就要去参加慈善晚宴了,我给你买了条新领带,快看看喜不喜欢。”邓乔雪站到胡烈身旁,从礼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礼盒。打开后将一条藏色男士领带从礼盒里取出就要给胡烈比划,胡烈偏头让开,没能让邓乔雪如愿。 “怎么了?”邓乔雪装作不解,“好好的又怎么了,不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