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吗?他们都认识我,我不是坏人。肚子饿了就要吃东西,你不要我就吃了。” 小女孩这才重新看过来,却喃喃说了一句:“我还没洗手呢……” “没关系,吃完再洗。” “可是……可是,你也还没洗手呢!” 莫澜愣了一下,哂笑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懂吗?你看这么多病房里都住满了病人,可没一个是吃汉堡不洗手住进来的!” 不领情就算了,还挑剔她的毛病。莫澜收回手,在那半个汉堡上狠狠咬了一口,又自顾自地吃起来。 小女孩有点委屈,看了看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是程医生说的,吃东西前一定要洗手。” 莫澜下意识地问:“哪个程医生?” 不该问的,她明明知道,这诺大的胸外科,只有一位姓程的医生。 她只要仰头就能看见,她身后这间病房的主诊医生一栏也写着程东的名字。 于是在静谧的叹息中,有遥远的往事迎面撞上来。以前每次她等不及要尝他刚烧好的菜,都会被他拍开爪子:“去,洗手去!” 那个人,不管有没有穿着白大褂,永远都那么爱干净。 小女孩最终还是接过她另外那半个汉堡,并且告诉她,程医生值班的时候就在斜对面第二个房间休息。 那是医生值班室。 她终于笑了笑:“我知道。” 午饭时间过后,林主任回来了,把办公室门一关,仍然不理会莫澜。 护士长肖若华有点抱歉地朝她笑笑:“今天有科室检查,我看主任一时半会儿是没空了,要不你找个地方边休息边等。” 莫澜看向不远处的那道门:“我能不能到值班室看看?” “可以啊,今天中午刚好没人在。你跟我来。” 她们站在医生值班室门口,莫澜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节同时异,物是人非。 值班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走出来的只是打扫卫生的保洁员。 肖若华看了看她:“进去吧,现在医院的硬件条件可比过去好多了。” 的确是好多了,住院大楼里外都做了新的修葺,更气派更宽敞了。值班室里不仅有床,还配备淋浴间,床和床之间有帘子,可以隔开相对私密的空间。 医生们写病历、问诊有另外的办公区域,高级别的医生有单独的办公室,值班室只是休息睡觉的地方。 程东经常一台手术站五到八小时,下手术后困极了,会在公用的医生值班室里睡一觉。 岁月更迭,但人的某些习惯还是很难改掉。 莫澜看到矮柜上放着的马克杯,在这个仅供医生睡觉休息、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物品的房间里,桌上那一只杯子非常显眼。 程东有轻微洁癖,不管到哪里都要带自己的杯子喝水。他喜欢黑白菱格如棋盘的花纹,就像这个马克杯一样。 她看了杯子一眼,逼着自己调转视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程东今天不在吗?” 肖若华说:“大清早就上手术去了,还没结束。他现在有单独的办公室了,不过还是喜欢睡这里。” 她抚着那只杯子没再说话,肖若华也就不忍心再多说什么。 当年莫澜跟程东结婚的时候,她也收到请柬,高高兴兴去参加了婚礼。见新娘子几乎没有娘家人,也没有什么要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