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突然见面,双方还是有些陌生。 尤其是林渊,虽然他有关于陈哥的记忆,但这记忆是原主的,他可没有继承原主的感情。 陈柏松看着林渊:“少爷,您长大了。” 林渊一愣:“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一样。” 陈柏松也就比林渊大几个月。 陈柏松没说话,嘴角却含着笑,他记忆中的少爷,从来没长大过,有一颗善心,对谁都温柔以待,见不得自己面前受苦的人。 如果这世上的人都是这样,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不会有战乱,也不会有颠沛流离的人。 少爷变了。 陈柏松伸出胳膊,拍了拍林渊的肩膀。 这世上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所有人都在变。 只是有人快,有人慢而已。 林渊说道:“既然你还有兄弟在外头,我也不强留你,奶娘我会好好照顾,若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能应的,我都应。” 陈哥对原主的救命之恩,他会偿还的——虽说似乎并没能救下来。 “少爷……”陈柏松看着林渊,眼里浮现出笑意。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少爷永远是少爷。 久别重逢的激动消退之后,林渊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梦里他似乎看见原主在朝他笑。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林渊从被窝里爬出来,二两端着水盆走进屋内,伺候林渊梳洗,林渊的头发很长,虽说古语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其实也是可以剪发的,但一般是小修小剪。 在唐朝的时候,就已经有理发这个词了。 “二两,顺便帮我把头发剪一剪。”林渊的发量虽然不算太多,但长得太快了,本来就很长,加上三年没有修剪,一头黑发放下来能到大腿。 二两一边给林渊束发,一边说:“少爷的头发这样好,剪它做甚,又黑又顺,不用剪。” 林渊:“太麻烦了,每天梳洗都耗费时间。” 因为头发长,古人其实很少洗头,又没有吹风机,一般天气一凉就不洗了,一秋一冬不洗头是常事,就算是洗,这会儿庄子里也没有皂角,连林渊都是草木灰兑水洗头。 林渊就发现庄子里不少人因为长时间不洗头,油脂堵塞毛囊,很多人都成了斑秃。 ——脱发的烦恼,果然是任何时代都有啊。 二两一边用梳子给林渊梳痛,一边说:“我瞧陈哥与三年前大不相同了。” 他想到现在的陈哥,不无激动地说:“更男人了!我日后也要长成陈哥那样!” 二两这个三心二意的小少年,以前向往的可是刀哥。 即便亲身体会了刀哥的脚臭也没有改变心意。 现在来了个更符合他审美的,就立马抛弃了刀哥。 林渊笑道:“那你得努把力,多吃点,多干点活。” 二两:“我现在也有力气了。” 带整理好头发,换好衣裳,距离起床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 果然长头发就是不太方便,林渊又不敢剪太短,毕竟现在短发的要么是和尚还俗,要么是受过刑的罪犯。 林渊先去见了蒋光。 蒋光是个行商,居无定所,也没有家室,然而人脉很广,如此才敢在这个时节行走。 “蒋某我倒是什么都卖。”蒋光跟林渊盘腿对坐,桌上放着早餐,笑意盈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