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这厢又道:“回头我在给你重新做个药囊,先前那个想必气味已经弱了。哮症若是控制的好了,往后于你没有太大影响的,骆大哥也不必担忧。” 骆咏朗声笑道:“我不担心,弟妹的医术出神入化,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良药良方就这样不要钱的给我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弟妹再大的病灶都能治疗,想必小小一个哮症,在弟妹手上更容易了。” 齐妙闻轻笑道:“骆大哥将我说的也太神奇了。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什么病灶都能治疗的?出神入化这等词来形容我,太过了。” “弟妹医术卓绝,着实不必太过自谦。”骆咏看向白希云,道:“外头将弟妹的本事传的神乎其神,几乎能到活人白骨的程度,这样有名声是好,不过我也担心木秀于林。子衿,你也要提早做好打算才是。”齐妙一个女流之辈,又是个年轻的女娃娃,偏偏是医仙的传人,这叫多少沽名钓誉的老头子妒忌的牙根都痒痒?现在是才刚刚开始,齐妙才刚崭露锋芒,一旦将来有什么卓越的表现,触碰道某些人活着更甚者是触碰道某些集团的利益,那就危险了。 骆咏的担忧是实打实的,绝对不藏私的。白希云感激非常,不过他心里的担忧却比骆咏预想的要多。 因为骆咏并不知道,皇帝昨日除夕宴上已经特允了齐妙要开设医学院的事。这件事现在还没传开,等过了初五衙门开了印,事情或许就渐渐传开了。到时候齐妙岂不是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 白希云此时只觉得深深地担忧。 齐妙此时想到的与白希云是同样的事。 其实若是情况可以,她又何必去出这个风头呢?只可惜人生而为人,就是会被许多事情束缚和逼迫,许多事不可能按着她的心意去发展,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她便也只能顺应自然。 齐妙来书房一趟,原本就是看看白希云的情况,是看到骆咏之后才想起他的哮症的。如今既然看过了骆咏,自然要问白希云和管钧焱的脉。管钧焱身子极好,几乎是搭了脉齐妙就笑了:“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就是我们这些大夫最快乐却也最凄凉的事儿了。” 管钧焱被她说的哈哈大笑。 白希云的脉象也不错,齐妙这才放下心,起身道:“我稍后叫人将骆大哥和你的药送来。我这便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了。你们继续聊。”齐妙紧了紧肩头的披风,回眸对白希云笑了一下,这才在婢女的服侍下出了门。 白希云看着齐妙的背影走远,这才转回身。谁知道刚转身就对上了骆咏和管钧焱揶揄的眼神。 白希云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转而落座道:“我是有正经事要与你们商议。白家那批牛羊……” 白希云与骆咏和管钧焱,就说起了那批牛羊的事。 同一时间的广禄伯府,婢女将食盒送入了正院后头的一件抱厦中。 广禄伯夫人鬓发凌乱,身上穿的还是昨儿入宫的那身大衣裳,妆也没有卸干净,而是被眼泪冲刷出两道宽宽的痕迹,香粉口脂糊了满脸,看起来狼狈至极。 昨日宫宴结束,上了马车离了皇宫,广禄伯在马车里就将广禄伯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没事闲着去招惹白家那媳妇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白子衿是德王殿下的伴读,是德王殿下最看重的挚友,而那齐氏又是三殿下的救命恩人,深得皇上与贵妃娘娘的信任和宠爱?你以为你自己是个诰命夫人就厉害了,还说什么人家洞箫吹奏的如何如何,你与齐氏认识多久? 人家就算会吹奏洞箫,你这样的身份够资格听吗?整日里不知安定家宅,出了门还就知道惹事儿,要你这样的蠢妇有何用!” 广禄伯当时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在广禄伯夫人的心里。她委屈的当场就在马车上与他争论起来。可到底女子示弱,又有所顾忌不敢多言,最后吵架还是没吵赢。还进了家门就被关了起来,不准许她出去,也不许人来探望。 那个做爹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她为自己的女儿出了气的几句话,就认定了她会给家里惹麻烦,不想着去解决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起来。这叫什么人啊!难道女儿是她自己生出来的,广禄伯就不是闺女的爹? 你闺女的未婚夫婿都被那个小贱人勾走了魂儿了,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