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拐,一心都向着张老头去了,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都要怀怀疑你是不是搀和这什么人合伙来算计你亲爹!” “爹……”白希暮被吼无可奈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白永春拂袖,怒瞪着张老头。 张老头的脸色已是惨白,眼泪也顾不上流了,当即双膝落地,连连叩头:“求东家饶命啊,东家,您知道我是绝不会联络外人背叛您的,您是知道的啊!我老张是什么性情,东家最清楚不过,这一定联络外人欺骗主子的大帽子,可千万不要扣给我啊!背主忘恩的事,我们一家子都没有人做得出!” 额头碰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老张头的额头很快就青紫了一片。一旁白希暮看的极为不忍心。可是白永春就那么站着无动于衷。 白希暮看不过去老张这般委屈,可是自己毕竟是侯府的人,将来还要仰仗白永春生活,他若是再与白永春冲突,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呢?更何况白永春这个性情,若是决定了的事,又岂能是说几句话或者吵上一架能够转过弯的? 白希暮迟疑了。 而张管事依旧在不住的叩头。 白永春哼了一声,道:“滚吧,等着衙门的人抓你们去。” 张管事浑身一僵,额头贴着地面,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白永春则是皱着眉头再度破口大骂,高声吩咐小厮预备车马,他要立即去衙门告状。要高那个叫周善的片子,还要高张老汉这个伙同骗子的同犯。 于是张老汉不出一个时辰就被拘走了。 可是顺天府尹却只告诉白永春会尽力调查,但是牛羊还要白永春自己想办法。 这一下子可真真是将人愁坏了。这么多的牛羊在京都城郊,又是大冬天里还下着雪,又没有个能装得下这些牛羊的庄子,而且还要供应这些牛羊的吃喝。 白永春急的焦头烂额,让张氏暂且先拿出五百两银子支应着。 这一下子,除了定金收回来了, 在加上往里头使的银子,他们是配的血本无归。 没有地方养殖,眼看着牛羊掉秤变瘦,就算卖给屠户们每个屠户每天杀的也是有限的数量,京都城的购买力到底也是有限的,更何况这么多的牛羊,足以搅合的京都的牛羊肉价格越来越低。 到了第四天,牛羊就冻死了一半,卖出去的却所剩无几。活肉变成了死肉,价格更低了。 老太君起的哭了一场又一场,终究是病倒了。 白永春这里努力的找下家,想将牛羊贱卖出去回一些本钱,可是因为京都的牛羊肉市场已经被他闹的饱和,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买。 他又要支撑着这些牛羊的吃喝,因为活的牛羊价格可比死肉要高的多了。 家里库存的两万两现银子,很快就被白永春倒腾出来去想法子购置草料。养人养牲口。 可是,冬天里的草料极贵! 到如今,手中还剩下两千头牛,三千多只羊没有处理掉,还要继续养着,还要继续往里头贴银子。 老太君起的在家里用拐杖戳地板,眼看着白永春弄着那么一群活物,要将长安街上的笔墨铺子盘出去,收了银子继续养畜生。 她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根本就成了一个死局。 皇帝的队伍回到京都城外的时候,就连冰雪覆盖的大地上都弥漫着一股子浓到化不开的牛粪味和腥膻味,地上随处可见牛粪和羊粪蛋,看着不想是京城,倒像是回到了郊区养牲口的大庄园。 皇帝皱着眉,吩咐人去打探。不多时,苏名博就飞快的回来,强忍着笑将事情一一与皇帝回了。 皇帝闻言,又好奇又好笑,低声骂了一句:“朕还没见过这么蠢的蠢材,怎么这人偏生就是白子衿的爹呢。” 苏名博叹息道:“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现在瞧着白大人逐出家门,且看白大人的行事和聪慧,也着实不与安陆侯一路的,看来他们父子之间的性情,也真真是不搭边儿。” 皇帝闻言也点了点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