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里,白永春能得到温柔缱绻,生理和心理上都能满足。可是他能给她什么? 他白永春回家里照样对自己正妻言听计从。他正妻的位置永远是张氏的!他用虚幻的美好给自己许个空承诺,她永远还得是当个等不上台面的外室。 这与当年齐大勇对她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她不甘心,真真不甘心。她的才华美貌,难道就不该有个幸福的未来吗? 齐婥并不知道此时的苗氏在想什么。她心内翻涌沸腾的恨意并不比苗氏的少。她冷冷的看着苗氏,就想看看她亲爱的母亲能怎么说,怎么做? 多年来读书识字,苗氏和齐将军为了将她嫁给高门,一直将她当做男孩一般的培养着。若是说学问,她真真腹有诗书。正因如此,她才觉得苗氏这般在外面与白永春勾搭成奸,着实太过败坏妇德。 她不该如此说自己的娘。 可是她的娘,也真的没有给她做什么好榜样。 当年苗氏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的夺来了将军夫人的身份,如何害死了原配韩氏,也的确不光彩。虽然她也知道,这世界根本就是弱肉强食,不这么做,他们娘们儿伏低做小被人欺凌也不会有人可怜他们。但如今,这些就是她的污点。 母女二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门外传来婢女的问候声:“侯爷。” 随即屋门推开,冷风卷着雪花吹了进来。 齐婥与苗氏同时回过神。苗氏忙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齐婥则是退后了两步,躲在了内外之间的落地罩后头。 苗氏见女儿如此,就迎了出去。 白永春进了门,笑着对苗氏道:“可是二姑娘来了?”随手递给苗氏一根金簪子。 苗氏接过簪子,将长发尽数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利落的圆髻。她梳头时动作风韵,自有一番柔柔的诱|惑,看的白永春赏心悦目,心内禁不住就想家里那个泼妇什么时候也给过他这样的好脸。 苗氏笑道:“是婥姐儿来了。”犹豫着是否让齐婥出来给白永春行礼。 齐婥自然知道白永春是个什么性子,就隔着落地圆光罩的不规则格子,在里头行了礼:“见过侯爷。” 若是个正常男子,见女眷躲在里头,自持身份定然只是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女子们。 可是白永春却反其道而行。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大步流星的直接进了内室,口中说着:“不用多礼,快坐吧。”又高声吆喝着上茶。 齐婥错愕的抬眸。 知道白永春好|色,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混不吝的人,竟然进了里屋了! 齐婥这下子躲都没处去躲,只能退后几步,直躲到了角落里,低着头。 白永春仿若不觉,在八仙桌旁坐下,笑道:“好些日子没见了,二姑娘近些日可好?你母亲可惦念你呢。” 齐婥咬着唇,看不惯白永春这样大咧咧的说话态度,垂眸道:“多谢侯爷挂怀。”便不在多言了。 看看,这就是为娘的不尊重,带给她的后果。白永春还是个侯爷呢,怎么世界上就有这么不要脸面的勋贵。 齐婥冷着脸,打定主意不不再开口说一句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