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先用了早膳吧。三殿下的身子还仰仗二位,若是您二位累倒了,可是不好。” 胡太医听的心里熨帖的很,心道你一个妇人半夜躲懒,我们也原谅你是有孕之身不与你计较,如今大白日里的你若是再一味的躲懒,那可也说不过去。 胡太医就道:“那就劳烦你了。”说着掸了掸袖子,就往外走。 曲太医看不上胡太医那样子,却也不好开罪人,就只好莫不做事,对齐妙拱了拱手,也下去盥洗用饭更衣,做一些琐碎之事。 齐妙这厢则是利落的施展针法。待到拔针之时,内侍们也将药端来,齐妙接过白瓷的药碗,打发了人下去,就趁着人不防备时往碗里滴入了一滴灵血。希望这一滴血液能够催化药性,让三皇子迅速退热。 刚弄好了药,皇帝就带着万贵妃、和吴妃一同来了。门外有内侍高声传话,齐妙只得先放下药碗,起身给皇帝一行人行礼。 见是齐妙在,皇帝惊讶的道:“怎么是你在这里?胡太医和曲太医呢?” “回皇上,两位太医一夜未眠,仍要在此处守着,臣妇好说歹说,终于劝的二位去盥洗一番。” 皇帝闻言颔首,到了床畔看着三皇子发热之下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色,问道:“老三现在如何?” “三殿下有些发热,因腿上的伤口导致的。” 皇帝点头。他虽不是大夫,不懂得那么多的医理,却也知道此番情况并不乐观。 “可有妙法让他退热?” “这退热的法子无外乎那些的,只能好生照料着,幸而胡太医与曲太医医术高明,开了极好的退热消炎的方子,且先吃下去观察看看。”齐妙一指桌上的药碗:“臣妇先服侍三殿下用药。” 皇帝颔首。 吴妃担心儿子,忙上前来:“本宫来吧。”从齐妙手中接过白瓷药碗。 齐妙见状就扶着肚子退到一旁。 便有内侍上前来帮忙扶着三皇子的脖子。 吴妃端着药碗侧坐在床沿,用白瓷调羹搅了搅碗中漆黑的药汤,舀了一匙凑到唇边吹了吹,那药汤苦味极重,透着一股子中药的气息,但又暗按着一股子凛冽的花香。可到底是苦味重了一些,将花香也给盖下去了。 吴妃就皱眉道:“这药这么苦……天赐最受不得苦味。” 齐妙笑道:“吴妃娘娘慈母之心,当真是叫人感佩。” “是啊。”万贵妃道:“太医有法医治三殿下,这药上也是下了功夫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吴妃就不要担忧了。” 吴妃颔首,心里是惧怕万贵妃的,又想着这会子在乎什么苦不苦,只要能治好了儿子就是正道,忙一勺一勺将药给三皇子喂了下去。 待内侍扶着人躺平,吴妃便想要掀起被褥看看三皇子的腿。 她一动被褥,皇帝便问:“吴妃,你做什么?” 吴妃忙回身陪笑道:“臣妾是想瞧瞧天赐的腿上如何了。” 皇帝蹙眉。 他是个果断的皇帝,平日裹在雷厉风行的外表之下的,是一颗理智的心,关键时刻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吴妃一片慈母之心固然值得感佩,但到底也太磨磨唧唧了一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