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苏名博现只等着看皇帝那方如何发落。 % 屋内,皇帝看着跪地行礼的四皇子半晌,淡淡的开口道:“来了?坐吧。” 四皇子闻言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在下首位上寻了个空位坐下,却不敢放心的坐踏实,只敢半侧身贴这边儿挨了椅子。 皇帝见四皇子前所未有的“乖巧”,淡淡一笑,便不开口了。 四皇子一直绷着那姿势,一时半刻尚可,可时间一长,他身上就累了起来,过了足足半个时辰,都一直保持着那个虚坐的姿势,莫说是吃力支撑身子的大腿和臀部,就连背上都酸痛起来,浑身的汗禁不住的往下掉,心里的焦躁不安就越发的扩大了。 这个时间将人叫来,又不说要做什么,难道就只是来静坐的吗? 四皇子狭长的眼中有了几分厌烦,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打破了屋内的沉静:“父皇……” 皇帝抬眸看向他,那眼神冷的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 四皇子被看的浑身一抖,险些撑不住身子要跪倒在地。 他强自赔笑道:“父皇,你叫儿臣来,可有和吩咐?” 皇帝声音平和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父皇……您,您是什么意思。” 皇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筋骨,淡淡道:“朕以为,你既然有胆量做了那么大的一件事,总该能有胆量承担事发后的后果,也有胆量面对朕。” “父皇!”四皇子腿上一软,当即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跌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四皇子自小便和三皇子不同。三皇子性子鲁莽,又爱张扬显摆,总是做一些明摆着一瞧就会贻笑大方的蠢事,他做事沉稳,又聪慧的多,极少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如今却在最该讨好的人面前露出这般丑态,四皇子只觉得血管之中流淌的都已不是血液,而是岩浆。 愤怒、羞耻、怨恨等情绪一股脑的席卷而来,烧灼的他浑身发热脸上发烫。 为什么他会到了如此地步。 难道就一定要如此面对着皇帝,而自己完全不能申辩吗? 难道父皇就这样不相信自己? 他为何不去怀疑别人,为什么偏偏要怀疑他? 是不是在父皇的心目之中,二皇子就什么都好,他就什么都不是?若不是如此,父皇为什么只怀疑他,不去怀疑二皇子? 虽然马蹄铁,也的确是他命人去做了手脚…… 颤抖着跪在地上,因为愤怒,也因为惊恐。他知道父皇是什么人,自然也知道这等事等同于触碰了皇帝的逆鳞。皇帝喜爱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此番作为,等同于彻底打翻了那一切虚伪的假象,将皇帝做的美梦给打碎了。 父皇难道会轻易的放过他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