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管钧焱听了这么半晌,心下好笑的很,觉得他们也在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便趁着这会儿推门而入。 张氏与齐将军抬眸看去,正瞧见管钧焱穿了红色锦袍大步而来。 这人虽是白希云身边的下人,可到底是二皇子身边的红人,外人见了自是多有恭敬,就是齐将军,因要攀附的是万家的关系,万家又是二皇子的外家,自然不敢怠慢这一系的人,对管钧焱也很是客套,生怕他多在二皇子跟前多加减半句言语会传到了万大人的耳中,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是以此时齐将军忙站起了身来,却又不表现的多低微,怕跌了身份,笑着道了句:“是管老弟啊。”就要去揽管钧焱的肩。 他是白希云的岳父,却对管钧焱称呼一声老弟,已是十足十的抬举之意。 就是张氏此时闻言都觉齐将军竟对管钧焱如此抬举客气是意料之外,越加肯定了齐将军是个沉迷于仕途经济的糊涂虫——就算管钧焱是二皇子安排来的人,怎么说也是白希云的下人,做岳父的竟然要称呼女婿的下人“老弟”,真是有够不要脸了!也不怕掉份儿! 张氏低垂着头,就差将嘴撇到耳后去了。 管钧焱自身与齐将军没有过节,可是联系到齐妙的身世,加之不论是亲眼所见还是这些日旁观所得的情况,他对齐将军着实提不出半分的好感。 “齐将军太过客气了,在下哪里担得起您如此客气的称呼。”管钧焱面色淡淡的退后一步,避开齐将军的手臂,道:“在下是奉命而来。” 齐将军讪讪收回手,转了个弯去挠了挠后脑勺,随即负手在背后,问道:“等了这一阵子也没见贤婿出来,可是有什么事了?” “正是要回您此事。”管钧焱恭敬又冷淡的道:“世子爷的身子不好,才刚用了药,又针灸,这会子还在休息呢,世子原也是要出来的,奈何身子不允许,就只好命我出来与您说一声,免得空等。” 未免空等不早些命人出来,还叫他们白白的吃了这么久的茶! 张氏心下像是被油烹,偏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让齐将军瞧瞧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欺负的,自然不能太过强势,这会儿就只低垂着头,期期艾艾道:“管公子这样说咱们就明白了,否则也不会平白在这里吃了这么久的茶,只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太过没用,一则不能照顾好昭哥儿的身子,二则又不能叫儿媳腾出空来去给她公爹瞧瞧病,也真是太无能了,说到底今日还烦来了齐将军。” 张氏性子强硬,极少会有主动示弱之时,在白永春面前更是因为早年白希云的糊涂事导致换子,多少年都站着礼,更是强势的惯了。 今日却要在齐将军面前这般…… 归根究底,都怪齐妙那个小贱蹄子! 张氏憋屈的恨不能将齐妙抓来撕烂她那张脸泄愤。 是以她眼中无法掩藏的忿恨就被管钧焱敏锐的看的分明。 这妇人,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乱家祸根! 管钧焱无视张氏的话,笑着对齐将军道:“世子爷说劳将军在此处等了那么久,当真是不应该的,是以吩咐我来问问将军,若是将军有要紧的事,就请您进去说话。至于其他的人,世子爷说请自便便是。” 张氏哪里想得到白希云竟会如此摆明车马,直接在齐将军面前表达出对她的不喜? 张氏求助的望想齐将军。 齐将军似也想不出为何白希云那样一个温文尔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