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报仇了。” 在确定白希暮已死后,她臂弯挂着长长的披帛,转回身义无反顾的冲进了燃烧着的正屋,任由火舌将她吞没。 他多想抱住她阻止她,可是他当时只不过是个灵魂,只能冷眼看着他死后,他的妻子如何被他的好弟弟调戏霸占,他的孩子如何被安陆侯夫人扔进井里……到最后,还要眼看着他的爱妻失子后绝望的为他复仇走上死路。 他也随着走进了火海,如愿的感受到大火炙烤着灵魂。 然而再度清醒时,他却躺在了这张床上,看到了记忆中不愿忘怀的一幕:他深爱的女子身着嫁衣走到他床畔。 他以为那是他的幻觉,所以他向她伸出了手。 当她握着他的手晕倒,被他的母亲安陆侯夫人恶意的吩咐人抬上他的床,让他得意触碰到她的容颜时,白希云终于明白,上天终究待他不薄。让他回到了他二十岁这年,让纤尘不染纯净温柔的她回到他身边。 白希云的内心风转动,可作为一个久病卧榻瘦的像干尸的人,就算是笑也像鬼一样可怕,何况他的感情此时又如此复杂? 齐妙看着白希云拧巴纠结的可怖表情,只唬的激灵起身。 然而,这货忘了自己已经退到床畔,起身时头恰撞上拔步床月牙形的镂空雕花格子,撞出了好大一声响。 “哎呦!”齐妙趴回床上,揉着碰撞那处,她这脑子将来若是傻了,都不知是该怪原主勇敢的一磕,还是怪自己的二缺一碰。 只是没想到,她身旁的“病鬼”比她还紧张,忙不迭的艰难抬手揉着她的头,语气中透着焦急,表情就像是狰狞的厉鬼:“妙儿,怎么样,疼不疼?” 难道说原主和这位世子爷以前就认识? 古代这个叫什么来着?私相授受? 可是仔细搜寻记忆,却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这个人的,莫非她的记忆不完整? 齐妙有点凌乱,摇摇头:“没事没事,你快些躺好。”扶着他躺下,又揉了揉后脑撞痛之处,却突然想起她额头上应该有一处伤,这会儿怕会更加肿,且要淤血青紫的。 她发髻已散开了,那额头的伤岂非无可藏匿?世子爷若是看到了,恐怕心里会不好过…… 齐妙就下了地,到窗边条案旁坐下,拿了梳篦对着铜镜佯作梳头,却奇迹的发现额头上的肿包不见了! 齐妙不淡定了,凑近了细看,果然,那伤已经不见,额头光洁如初,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而且行动之中,她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散了出来,就如同梦到的一样! 她的心狂跳,她确信昨日刚来时头上的伤是很重的,毕竟原主是抱着一死之心,狠命的去撞墙。她现在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记得起当时原主被继母与生父逼迫是如何绝望的,而且她既然能到了这里,就说明原主的确因为那伤势而死了。 能至人于死地的撞伤,竟然睡了个觉就痊愈了?! 齐妙呆呆的望着铜镜中秾丽却陌生的容颜,那种诡异之感又一次攀上背脊,刺激出了满脊背的鸡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