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逛逛街,好久都没有买新衣服了。” 白菟委屈的开口道,莫司寒这么一想,白菟好像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出去逛街了。 “那我派两个保镖跟着你。” 莫司寒说完就要打电话跟保镖联系,白菟赶紧拒绝他的提议。“我一个人就行了,你放心吧,我就在附近逛逛,不会走远的。” 白菟保证的举起手,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莫司寒最后还是纵容的放她出去了。 沈淮南到了目的地,看到独自一人坐在靠窗位置的白菟,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左顾右盼,四处查探了一下,白菟居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带,她倒是真的按照约定只身一个人过来赴约了。 “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话?” 白菟笑了笑,低头轻轻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沈淮南冷笑了一声,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还招来服务员点了一杯黑咖啡,特意强调了不加糖。 “白小姐真是有种有胆量,让人佩服,难道就不怕我再把你给绑架了吗?” 沈淮南阴狠的笑好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让人毛骨悚然,他轻声的开口道,语气淡淡的,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让人后背一凉。 白菟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她镇定的开口回答道:“在这帝都,你沈淮南还不是王法,难道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给绑架了吗?” 她不甘示弱的讽刺回去。 沈淮南眸子里划过一丝狠辣,被白菟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沈淮南也没有了耐心跟她慢慢周旋下去。 他不耐烦的质问她,“你找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沈淮南翘着二郎腿,神色颇为不耐烦,对于她莫名其妙的邀约更是有些想不通。 白菟并不打算卖关子,压低了声音道:“你母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跟莫司寒根本就没有关系。” “白菟,你现在是为了莫司寒都到了可以昧着良心帮腔说谎了对吗?” 在白菟说完“你母亲是意外去世的”的话后,沈淮南看着白菟的从目光从原先 单纯的想利用她来威胁莫司寒变成了厌恶。 关于自己母亲因何去世的事,在沈家一直是个禁忌话题,想用这个话题来劝说沈淮南别那么执拗的人都已经被他杀鸡儆猴警告给了别人看。 现在要不是因为白菟把他约在了咖啡店,他很可能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一直把她绑起来出气。 母亲幼年意外去世带给沈淮南的创伤就是有些偏激,他或许一辈子都会带着ptsd生活。长大了自以为的成熟坚强其实十分脆弱,但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明明只是不想轻易揭开有关名为“母亲”的那道伤疤,怎么现在所有人都在逼着他、想让他承认些什么呢? 从沈淮南懂事起,方伊忆就把他领到小莫司寒面前,跟他说莫司寒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们要彼此扶持、互相照顾。以后结婚了也可以住在彼此附近当邻居,这样规划出来的未来在小沈淮南那时候看来是很好的一生。 是从什么时候渐渐发现他其实与莫司寒的距离相差甚远呢,大概是去莫家玩的那天无意中撞见跟着莫董回来的父亲,两人进了书房后好半天没有出来。 沈淮南今天在学校数学测验考了满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父亲面前,期待对方夸赞自己时眼睛里露出满意的目光。没办法,他从小就是这样被教导长大的。 只有不断地进步、变优秀、一直超越昨天的自己,爸爸妈妈才会开心。 于是小沈淮南趁小莫司寒去拿画架的时候溜到了书房外想找父亲,结果他刚靠近书房门,就感受到了里面的低气压。 莫司寒的父亲似乎因为什么有些不满正在训斥他的父亲。他听见自己的爸爸语气有些卑微的安抚与讨好,不断提出别的方案希望能平息莫董。 其实平时莫董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脾气,他在孩子们的眼中是一个像贵族一样得体有威望的长辈。而此刻,沈淮南失去了敲门进去的勇气,他灰溜溜的跑到莫司寒的房间。 正巧这时莫司寒拿完画架回来了,看着一脸情绪滴落的沈淮南,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小南?” “没事……就是忽然有点困了。” “那你要不去床上睡一会,我自己画也可以。” “我……也不是太困,我们一起画吧。” 想起自己父亲正在楼下挨训,沈淮南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