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了一个路口,绿灯亮起,方向盘向右一打,车开箱了与公司相反的方向。 那是一个漠炎域和朋友常去的一个酒吧,本来白天是不营业的,不过漠炎域算得上是个特殊会员,总要给开张的。 让服务员松了一口气的是,漠炎域只让上了酒,就没再要求别的设那么服务。 就那么一个人坐在酒吧的把台上,不让人靠近,自斟自饮。 四十多度的酒水,喝了一个小时,终于趴到在了吧台上。 漠炎域的嘴不是很灵光,但脑子还是算得上是清醒的。 在本应该愈加混乱的状态,脑子里的画面就愈加清晰。 曾经的种种,就像是一条线,将他的那些疑虑串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发现白荼有些许的不对,而他都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那并没有什么。 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都是对自己的一场救赎。 这是他的以为。 事实并非这样。 从昨天开始,他就察觉出来了。 一叶障目,欺骗的不过是自己,这个世界还是这样,没有改变,对于人来说也是这样。 昨晚,不过是两人都明白的做戏。 尤其是尽早的疏离,让他觉得,这不是以前的阮然然。 阮然然总是喜欢亲近他,因着他是救她的人,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就好像是融入了骨血里。 那时候他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雏鸟情节? 是爱情好,不是也好,白荼最终是陪在了他的身边,纵然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酒精开始渐渐麻痹大脑,漠炎域的思考变得有些迟钝。 最近的这段日子,他和阮然然之间,就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搁在两人之间,看不到,但能够清楚地感知它的存在。 为什么? 为什么? 漠炎域的脑中闪过一道光。 骆泽熙。 那天骆泽熙仍是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语气却是讥讽:“你没感觉吗?但我总觉得白荼恢复记忆了。” 当时他的回复就是:“奥。” 转身就走。 当时的他是觉得骆泽熙在满嘴跑火车,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呢? 脑袋愈来愈沉,没有经历去向当时自己的想法了,他现在只想睡觉。 或许大梦一醒,一切都会好起来…… 上弦月一轮,繁星满天。 漠炎域醒来,感觉整个头都要炸开:“阮然然……” 这个名字刚叫出口,就感觉到了不对。 他现在还有怎么资格去叫她的名字呢? 一个懦弱得只能用喝酒来逃避现实的他,这是让曾经的他都会耻笑的事情,此时竟然是自己也在做的。 真是天道好轮回,老天绕过谁。 世事轮转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走出酒吧的保健,抬头就被头顶的星空震撼到。 他记得,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中西让我们深深震撼,一是我们头顶灿烂的星空,二十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 崇高的道德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只是这星空的璀璨华美,他今天算是领略到了。 静立片刻,叹了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