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边的曲阳鸣端起酒杯小啜一口,嫌弃道:“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家,你就用这种货色招待?” “你有的喝就不错了。” 漠炎域斜了他一眼,今天他倒是穿得非常休闲,一身动运装,头上反戴着棒球帽,耳朵上的四个耳钉偶尔闪着亮眼的光。 “抠死你。”曲阳鸣不满。 “叫我们来有事?”坐在最中间的骆泽熙一直沉默不语,见气氛被打破这才开了口。 “他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关于漠北琅的呗。” 曲阳鸣像没骨头一样半躺在沙发上。 漠炎域没忍住上前踹了他一脚:“就你话多?”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曲阳鸣哼哼两句,抬了抬眼皮:“快说吧,还有个局等我呢。” “出息,天天混在女人堆里,也不怕累死你。” 这话是骆泽熙说的,对于漠炎域和曲阳鸣这两人的生活态度他一向看不上眼,同样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脸。 被波及到的漠炎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本事你别在莫谨初面前晃?” “你认真的?” 骆泽熙眯起眼,脸上写满不悦。 曲阳鸣一看气氛不对,一扫刚才的慵懒,站出来打圆场:“哎呀,我说都是认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就别在言语上争个你我高低,像我多好是吧,与世无争游戏人间,这才是正确的享受生活嘛。” 漠炎域脸黑如锅底,一脚踹在曲阳鸣的屁股上:“滚远点,谁要学你。” “哼,半斤八两。” 骆泽熙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曲阳鸣捂着被漠炎域踹痛的屁股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别扯些有的没的,说正经事,再不说今天把我们叫来什么事,我可就走了。” 真是的,漠炎域这小子下手没个轻重,一脚踹下来腰都要废了,晚上指不定还要抱个辣妹办事呢。 “叫你们来……” 漠炎域转过头对着骆泽熙,表情认真:“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对策把漠北琅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这好办呀。”曲阳鸣一听果然是关于漠北琅的事情,凑上前出主意:“弄几个嫩模十八线小明星往他身上扑,再写几篇绯文头条,买上一堆水军刷评论,保管名声要多臭有多臭。” “别把你这种小儿科的手段用在漠北琅身上,也不看能不能奏效。” 骆泽熙瞪了某个天真的家伙一眼,斟酌语句对漠炎域问道: “伤及漠家根本也可以?” 这个问题漠炎域没有马上回答,他低着头思考,另外两个人也都默不作声的在旁边,在这种时候曲阳鸣非常配合,都是一个圈子的人知根知底,知道对方脾气,这个时候没有打扰他。 “只要不是家破人亡。” 漠炎域的眼睛闪过一丝狠意。 “行。” 骆泽熙也没有废话,率先讲出自己的想法:“漠北琅目前是你们家的董事长兼最大股权持有人,说句实话,你想要一时半会儿撼动他的地位,可以说凭你那点9%不到的股份,有点螳臂挡车。” 这个问题漠炎域自己也知道,他们虽然家是家族企业,拥有多家上市公司,但是归根结底所有公司的董事长都是漠北琅,况且他在位这么多年,手里到底有多少张牌可以用,没有人知道。 “要不从法人下手?” 曲阳鸣突然插了一句。 “你脑袋瓜子倒不笨嘛。”骆泽熙对他投过赞赏的视线,后者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本来就聪明绝顶好吗,再说就算我不是学金融,家里老头子天天逼着我掺和生意场上的事情,多少还懂得一点。” 漠炎域却摇头:“法人代表这一方面行不通,漠北琅虽然拥有最大股权,公司法人却不是他,是我妈。” “妈妈?”骆泽熙沉吟:“那就只好从股市方面看看。” “因为已经上市多年,股市公司都比较稳定,硬要撬开一个缺口,有些棘手。” 骆泽熙说的这些,漠炎域全都想过,虽然他只拥有股份,不怎么去公司,然而公公司上下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点。 毕竟每个月还是要开一次股东大会,和漠北琅抬头不见低头见,股东会上的报告,他有听进去。 只是漠北琅作为董事长拥有最高决策权,漠炎域最多的时候只是坐在旁边旁听。 “只能从最近的项目下手了。”他喃喃自语。 耳朵尖的骆泽熙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愕然道:“你准备钻法律空子?” “没错。”漠炎域打定主意:“最近公司新投标了一块地皮,准备用来建酒店和休闲娱乐会所为一体的项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