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清减了。处理国事固然重要,但太子也要劳逸结合,注意休息啊。” 熙元帝对儿子关切吩咐,从一侧美人杜昭仪手中接过一盅羹汤,杜昭仪递汤的时候,还不忘对熙元帝投去一抹柔情似水的笑,成功吸引了熙元帝的片刻目光。 “谢父皇关心,儿臣省得。”祁昶不苟言笑的用餐,对于父亲和美人在自己眼前**的画面恍若未见。 熙元帝听见太子说话,才对杜昭仪使了个眼色,让她先退下,杜昭仪轻咬唇瓣,似乎还不太愿意,熙元帝悄悄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她才婀娜起身,离殿而去。 直到杜昭仪离开之后,祁昶才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熙元帝被儿子那一记冷眼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别这么看朕,这世上最不可辜负的就是美人恩,尤其是年轻的美人。” 祁昶不置可否,对布菜内官指了指熙元帝面前的鸡丁笋丝,内官立刻为祁昶布菜,熙元帝干脆让内官把菜肴直接端到祁昶面前,祁昶也不客气,直接夹起来吃。 熙元帝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只顾着吃饭的儿子,也就这孩子在自己面前是这样的,其他人哪怕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都拘束的厉害,别说自如的在吃饭了,不表现的如坐针毡都是心理素质高的。 “父皇很喜欢杜昭仪?”祁昶的笋丝吃开心了,终于抽出空闲来跟他正一个人喝闷酒的老父亲唠唠家常。 熙元帝但笑,反问:“美人谁不喜欢?” “天下美人多如过江之卿,父皇喜欢的过来吗?”祁昶干脆利落的用完了饭,内官便立刻命人端来了花瓣水给他净手。 面对儿子的质疑,熙元帝急了:“怎么说话呢?你父皇如今正值壮年,怎么就喜欢不过来美人了?再多几个,你父皇我也应付的来。” 熙元帝的人生没别的嗜好,爱美人算是最大的一个。 祁昶净完手,用干爽毛巾擦拭水珠,闻言毫不掩饰的笑了。 熙元帝觉得自己和儿子最大的代沟就是在对待美人这件事上,他是恨不得将天下美人全都纳入后宫,便是什么都不干,每天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可他的亲儿子却是与他截然相反,堂堂太子,二十多岁了,房里连个暖被窝的女人都没有,这话说出去,熙元帝都觉得丢人。 儿子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这个父亲的风采。 今日正好有机会,熙元帝旧事重提: “说起美人。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朕迎娶个太子妃回来?你东宫太子妃位空悬了这么多年,新臣们翘首以盼,老臣们望眼欲穿,李相都在朕跟前儿提了多少回?” 说起这件事,熙元帝就觉得郁闷。 他是以仁治国,久而久之,朝中的臣子们都不怕他了,有什么事宁愿来烦他,都不敢去烦太子,就拿太子妃的事情来说吧,那些老臣一天到晚的只知道来催他,在太子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真是的,也不想想这件事他帮得上忙吗? “我的太子妃,我都不着急,他们急什么?”祁昶云淡风轻的说。 熙元帝哀叹: “你说他们急什么?太子妃位是多大一块肥肉,一个个都眼馋的厉害。” 祁昶端起饭后香茶,喝了一口:“既然如此,那我更得甚重了。” 儿子油盐不进,熙元帝很苦恼,放下酒杯问道: “你觉得嘉平郡主如何?那姑娘朕前些日子在贵妃处见过,出落成大姑娘了。你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身份也够,最重要的是,她自小便对你一见倾心,为了你拖着不嫁人,都十八岁了,汝南王每每说起这事儿,眼泪哗哗的。” “再不行,李相家的嫡长孙女,朕瞧着也挺好。” “还有那个勄素公主,朕与她父王年轻时关系很好,虽说外邦女子不得为后,但你若喜欢,朕为你们改了这规矩又何妨。” “还有那个那个……” 熙元帝如数家珍般给儿子推荐合适的老婆人选,然而儿子周身仿佛有个绝缘罩,愣是把他的所有推荐都隔离在外。 祁昶在父亲喋喋不休的声音中,平静淡然的喝完了饭后茶,然后果断起身,对熙元帝行礼,直接告退,留下为了儿子婚事操心的老父亲一人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