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皎月,动作麻利的回到了沈氏身边。 沈氏见她跟做贼似的钻进来,脸上还带着笑意,与正在说话的夫人打了声招呼,就拉着苏霓锦坐到角落,问道: “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苏霓锦抿唇笑了一会儿,凑到沈氏耳边,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沈氏听,然后把袖袋中断裂的金钗拿给沈氏看了一眼。 沈氏听的震惊不已,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没说话,就先在苏霓锦的胳膊上打了一下: “你这孩子,怎么做事这么冲动呢。这,这可惹祸了。” 沈氏自知身份不如,所以在宁氏和连氏面前,半辈子都是谨小慎微,低眉顺眼的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女儿居然不声不响的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这下只怕国公夫人和老夫人要恨死她们了。 “娘,咱们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该巴结的我也巴结了,该顺从的您也顺从了,她们对咱们可有半分尊重?既然她们不尊重我们,那我们又何必尊重她们?” 苏霓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就是要让沈氏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们不能再做那任人搓圆捏扁的包子了,要做包子,也得是那刀子馅儿的! 叫那些欺负她们软的人,一捏一手血。 沈氏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转变:“可是,你爹在朝为官……” 苏霓锦打断沈氏,压低声音道: “正因为我爹在朝为官,所以咱们更加不能软弱下去了。说白了,我爹的官儿又不是靠国公府得来的,这年头,本来就是手里有权有权最重要,国公府也就是个名头好听,您瞧除了我爹之外,苏家可还有其他人在朝中重要部门任职了?” “若论本事,苏家上下没有一个比我爹有本事的。他们不仅不拉拢我爹,还处处打压排挤,占的也就是个所谓嫡出,庶出的理。可您仔细想想,嫡出和庶出是咱们一直被他们欺压的理由吗?不是!” 苏霓锦口才还不错,沈氏有所动摇,动摇片刻后,又恢复原状,摇头道: “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我是担心国公震怒,给你爹在朝上使绊子。” 原来是担心这个,苏霓锦笑了,沈氏见她不以为意,以为她不懂,遂解释道: “夫人的三妹夫,就是户部尚书,你爹的顶头上司。若他暗中给你爹小鞋穿的话,那你爹岂非要吃闷亏了?”沈氏其实也不是怕跟国公府结怨,就是觉得凭她和相公的能力,还不足以跟这些百年世族盘根错节的势力相抗衡。 苏霓锦拉着沈氏的手,语重心长道: “娘,我爹的官儿是用他的实力挣来的,不是国公府花钱捐来的。户部尚书又不傻,平白无故给国公府当枪使吗?您别太担心了。” 沈氏觉得,她现在就算担心也没用了,反正事情女儿已经惹下来了,不管怎么样,国公夫人肯定是记恨上她们了,以后得更加小心才行,最多也就是不来往吧。 分家而出的兄弟不来往,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新鲜事。 这么想着,沈氏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从惊恐中回过神,沈氏终于恢复了冷静,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年年用的都是真的,就今年用了假的,国公府的日子,恐怕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过了。” 苏霓锦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缠着沈氏问道: “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您说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了?” 沈氏犹豫片刻,决定告诉女儿一些事情,也好让她了解的更多些。 “这不是明摆着的?”沈氏唇角掀起一抹笃定的笑:“国公府,缺钱了。” 苏霓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以国公府的威望,以世家好面子的特性,只要府里还有银钱支应开销,就断不会耍这种蒙混过关的手段,所以沈氏猜的一点没错,国公府肯定是没钱了! 世人都说公侯府邸是泼天的富贵,可谁又知道,要支应这么大一个侯府,背后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若是当朝红人,有权有势,自然不怕没有人送银子上门,可奉国公府这些年也就出了苏轸这一个人才,还是庶出,早早就被老夫人以分家为由扫地出门了。 如果苏轸是在分家之前考中的探花,老夫人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分出去,偏偏他是在那之后考中的,那时候家已经分了,老夫人还逼着沈氏卖铺子卖田地,关系十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