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道。。 每次一见到高贵端庄娴雅的伯府夫人,薛母就天然生出畏惧不敢直视。 相比起薛叶,薛母的柔顺还是让伯夫人心气微平了些。 但想想薛叶得太子喜欢,日后指不定有朝一日青云直上,她可能还要对这样懦弱卑微的妇人行礼,伯夫人又不免皱了皱眉。 “这次的事,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仁善开明,小惩大诫,但也不能不记住这个教训,免得害了自己,又连累了其他姐妹的名声。” 这次得罪了荣安郡主和长公主,下次难不成还要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失了仪态。 薛母惶恐,连忙道,“大嫂放心,我一定管好叶儿,不让她再这么乱来。” 再来这么一遭,薛母也怕自己受不住。 伯夫人接过侍女捧着的茶,慢条斯理道,“我这也是为外甥女好,哪家的贵女像她这般不学无术,毫无教养,连教导的女师傅都说她不知长进,愚钝不堪。” 薛母被说得涨红了脸,她也是见过京城里的贵女做派的,别说是琴棋书画,就是饮茶说笑,行走举止都是风雅纤柔,步步生莲。 就是不和外面的贵女比,这府里的谢漪小姐和其他几位庶出小姐,也丝毫不差到哪去。在薛母眼里,伯府对她们的厚待已经是让她们受宠若惊了,不提一来就让她们记入族谱,有栖身之处,不必被江南薛家的那些族人威逼欺凌。就是对薛叶的贵女教养也是无一不精心的。 让薛母羞愧的是,薛叶非但学不好,而且都没怎么上心学,还想着回江南。 这孩子怎么这么愚钝不识好歹呢,离了临安伯府她们孤儿寡母在这世道怎么活得下去。 相比较起来,伯夫人说的再有道理不过了。 “这些笑话只会坏了她的名声,要是传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耳中,也会坏了她的前程。”伯夫人又意有所指道。 薛母又惊又惧,“我一定好好对叶儿说,” 软话硬话都说了,好好敲打了薛母一番,伯夫人才让她离去。 ———— 被伯夫人一番□□,坚定念头树立起为母权威好好管教女儿的薛母,一见到薛叶,就又弱下去了。 不是说她有多爱女,而是她性子本就懦弱得不行。 薛父在世时多纳几个妾时,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种性子有坏处也有好处,虽然无论什么时候都顶不了事,但薛叶态度强硬一点,也能把薛母压下去,这就是为什么前世的时候,在古代孝道大于天的情形下,薛叶仍能越过她直接打理家业,甚至乔装成男子走南闯北。 薛母有反对过,但是没用。 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大概只会第一样。 现在变成比薛叶威势气场更强的萧函,薛母连在伯夫人那听的话都忘了。 萧函对现在短期改变薛母的懦弱性格没什么兴趣,想了想,对薛母道,“你告诉伯夫人说我这三个月会好好闭门静思己过。” 不止是闭门不出,萧函还把原本院内的丫鬟给赶了出去,只留了两个在薛母那,但也下令不得随意进她的房间。 之前伺候的几个丫鬟,其中就有一个道,“表小姐,屋里怎么能没人伺候呢。” 其他丫鬟也不甘示弱道,“是啊是啊,这梳妆打扮,洗漱铺床,这些粗活怎么能让表小姐动手呢?” 自太子送礼那一出后,表小院身边当差可是备受争抢,谁都想着表小姐日后可是要当贵人的,可不是抢着在她眼前留个好样子。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