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非朱氏贪婪无视法规,爱妃还能拿刀逼着她收受贿赂,包揽诉讼。 到这个地步,皇帝对陈家已经厌恶透了, 先是过去为攀附权贵背弃婚约,品德有污,还害得爱妃孤苦,现在又是贪婪无度,触犯国法,印象败坏到了极点。 一点也没了之前因为韩爱卿和镇武侯对陈家的恩荫,还嫌陈家连累了韩爱卿的名声。 镇武侯府也收到了消息,皇帝去了萧妃的玉衡宫后,没有任何责罚,还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以示安慰。 安慰?镇武侯府惊呆了,现在受罪的明明是陈家,陛下居然安慰萧妃。 同样在府中安分读书,突然就接到宫里的赏赐的萧函,就显得淡定多了。 萧若乔要是没这点本事,怎么当得上大反派。 镇武侯唐雄这下意识到麻烦了,已经不是保不保得住陈家的问题了,而且侯府会不会被带下水了。他可不会天真地觉得萧妃对付完陈家之后,就仇怨尽消了。 女人嘛,心眼最小最记仇不过了。 夺了萧妃姐姐她未婚夫婿的人是自家孙女,命人将陈徽捉来成亲的是他,萧妃能放过他们。 “当初许是就不该胡闹捉人来成亲。”出声嘟囔的人是镇武侯长子媳妇胡氏, 闻言,唐雄胡子一颤,“订亲不就是没成亲。”和当日的话一样。 武人的流氓霸道之气显露无遗。 “妇人知道什么。”走到高位,结下的仇家多了去了,哪是这一两件小事就能掰扯得清的。 镇武侯唐雄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京中榜下捉婿的人家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家。还有的家中已有妻室,不也乖乖地和离休弃了么。 他唯一没想到萧家还能出来个萧妃。 唐雄不免埋怨陈家连这事情的尾巴都没擦干净,要是他早知道,根本就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 胡氏被夫君拉了回去,她也不敢顶自家老侯爷的嘴,只是一听萧妃很可能深恨侯府,心里有些怕了。她作为侯府的长子媳妇,诰命在身,也没少入宫,也更清楚宫中的情形。 萧妃可是实打实的宠妃,连皇后宫里的珍品都没玉衡宫的多。陛下与皇后虽是少年夫妻,但皇后体弱多病,也多是相敬如宾。 日后若是萧妃诞下皇子,岂不是更得宠了。侯府又该如何自处。 镇武侯虽然教训了儿媳妇,但也不是不知道事情轻重的。 ———— 韩瑾瑜一回到家,陈妙盈就迎了上来。 听闻父母被大理寺的人捉拿下狱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哪怕对自家夫君满怀信心。 陈妙盈知晓的并不多,只从夫君近日的一些动作察觉出蛛丝马迹,母亲朱氏犯事背后可能还有别人作祟。 事已至此,韩瑾瑜也没有瞒她,“妙盈,你可还记得萧家。” “萧家?哪个萧家?”陈妙盈神色一阵茫然。 见妻子这神情,韩瑾瑜心中的复杂思绪再次浮了出来,他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妙盈的,他不也一样早已将萧家抛诸脑后,听过便忘了吗? 若没有萧妃出手报复,他难道会忆起来么? 他可以为自己不知情,当时是晚辈又还未娶陈妙盈,算不得陈家人,还有他一个进士也阻止不了镇武侯府捉人成亲等等当作理由。 只是萧嘉树的话,直白得让他有些难堪。 他应下岳母朱氏请求,悉心教导他的未来两位大舅子科考,又为陈徽能娶得镇武侯孙女对其仕途大有裨益,而真心欢喜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