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出来,心上依旧烦闷郁结,连着这天气,都觉得烦躁不堪,抬头望了望天,脸色极为不愉。 小椅子在旁边用蒲扇给我扇风,相让我心情平复一些,风吹到脸上,果然要好受许多。 这个时候牧童从酒楼里跑出来,手上拿着一盘冰,放到我眼前:“含几块在嘴里吧。” 我看了牧童一眼,依言拿起一块冰,放入口中,霎时全身畅快,舒爽的眯起了眼睛,见牧童也是满头大汗,嘴还张着喘着粗气,我拿起一块冰,放到牧童嘴边,示意他将嘴张开。 牧童显然是吓了一大跳,看了眼四周路人,怕我此举动给找来是非,路人匆匆,有几个在看我们,况且,看又如何,我早已不怕,不满牧童的犹豫,手往他嘴边递了递,碰上了他的唇,他会意,张嘴将冰块吸了进去。 这呆子!要是我定当喊上那芊芊玉指,辗转与舌嬉戏,哪像他,生怕触碰到了一般! 气恼瞪了他一眼,转身一看,小椅子也是大汗淋淋,于是便也拿起冰往小椅子嘴里送。 “奴才不敢!”小椅子吓了一大跳,向我请罪,不满他的回避,将嘴中化为水的凉意吞进,一直举着同一个姿势,点点凉意从指间滑下,滴落到地上。 两人僵持不下,许久之后还是由我退步:“自己在盘中那一块放入嘴中吧。” “多谢主子恩典。”这方他才妥协。 莫行说可以在泰华寺之行解决二皇兄,而法子很是简单,几乎用不到多大的人力物力,就只需让我两个小皇弟出点事儿,然后再推到二皇兄身上就是了,父皇如今最是在乎两个弟弟,而他们两个出事,本来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二皇兄,到时候二皇兄想推脱洗罪都不行。 反正如今父皇身子不好,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我也可趁这段时间,哄着父皇立下幼子,由我辅佐大政。况且,就算到时候父皇没有立下让我辅政的诏书,我们也自己做得出一份,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 这么多年以来,我替父皇处理奏折早已是朝中大臣心知肚明的事情了,也有大臣不满,弹劾我说后宫不可干政,说我越厨代庖,希望父皇严惩我,奈何父皇死不认账,他们也无可奈何索性见我也没有妨碍着他们的利益,便也听之任之。 这么久以来我在朝中不是没有人,而卧的政绩,比起父皇而言好上的不是一两点,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为了自身利益,国家利益,那些大臣想来也不是不可能同意我辅政,而本来十四皇弟的母妃就只是小家出身,为社稷着想,也不可能让这种人垂帘听政。 一切都往着计划中前去,前景一片大好,可是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 抬头看看天,布满乌云,如今已是炎夏多雨水,风雨欲来,而我,如今已经不再害怕雷雨。 “主子,要下雨了,早些回去吧。”小椅子在一旁提醒说道。 我看一看牧童,他也是看着我,眼里尽显担忧。 “也好,牧童你也早些回去吧,省得淋了雨。”我说道。 “是。” 听他说完,我便上了已经等在一旁的马车,上车之后掀开车帘,看着牧童,眸光闯进了他的眼里,久久对视。 “走吧。”小椅子上车之后,对外面马夫说道,听见外头马匹一嘶,马车一震,便开始行驶,离牧童越来越远,而我却还是不愿意将帘子放下。 马车行至宫门口,正与出宫的二皇兄相对遇,二皇兄知晓我在马车上,示意车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