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乖乖乖。” 果真,她舍不得修正我了,任我在她怀里撒野。 不一会颦儿便带着太医来了,进来的时候我和惠嫔正抱在一团,太医神情很不好,也是,在这深宫中,谁愿意来巴结你个没前途的妃子,想必颦儿将他请来也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的。 那太医看清了我的脸,脸色大变,我暗叫不妙,这个太医就是当时我母妃用命请来的人,若是她说些个什么,那我之前花的功夫便白费了。 “小主,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罪人罗采女的孩子啊。” 听此,惠嫔眉头皱在了一起,我心中忐忑不安。 我的母妃本是最尊贵的妃子,在宫中地位无人能及,可是遭到良妃陷害列出她善妒,狠毒,与前朝往来密切等多个罪状,且证据确凿,父皇深感厌恶,便将母妃贬为采女。可是母妃做的,又有几个妃子没有做,难道就要像惠嫔一样孤老深宫,几月才能得见圣颜吗,母妃错的,是让他人抓到了把柄。 “皇上只是将罗采女贬斥,并没有牵连婵娟。”惠嫔呡了一下嘴唇说道,想必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了,颦儿站在一旁想要劝阻,也被她一个手势阻止了,我一下子放下了心,“所以说,婵娟,还是公主,太医,你放心把脉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我大呼一口气,立马惊醒,赶紧看了看其他人,怕他们发现什么端倪,看见惠嫔将头转过来,我憋出泪花:“母妃。” “公主。”那太医吃惊地叫我,指着惠嫔,“你刚刚叫她什么?” “母妃啊。”我看着惠嫔,笑靥如花,好似骄傲,“我的母妃最好了。” 如愿看见惠嫔脸上绽放笑容,充满宠溺。 太医好像慌了神,急忙走到我身边,我吓了一跳,往后面缩了一下,惠嫔看出我的惊恐,轻声安慰我让我别怕。 “公主,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满脸茫然,回了个不知道,太医伸出手要为我把脉时,我赶紧将头抱住大叫别打我,这一次,连太医都对我怜悯了,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我不打你,我是在给你治病,乖,把手伸出来。” 我询问的目光看向惠嫔,惠嫔对我点头,我才将手战战兢兢伸出去。 他将二指放在我的脉搏上,再次询问:“你还记得李婵娟是谁吗?” 我摇头,他皱眉。 “那罗宛如呢?|” 我依旧摇头,他眉头更紧。 最后他收回了手,指着惠嫔,“那她呢?” 我看着惠嫔,嫣然一笑,“是母妃。” 太医放开我的手,起身对惠嫔说:“公主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公主好像,或许……” “怎么了?”惠嫔激动上前一步问道。 “小主你也是知道的,当初公主重病,没有太医前去医治,是罗采女拼了命求道太医的,可是公主好了之后,罗采女便,去了。或许是当时受了刺激,所以忘了一些事,加之罗采女对她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她单单记得母妃。” 这一次,惠嫔看着我,眼中多了另外一种情绪,眸中噙满泪花。 “孩子。”她坐在床边抱着我,“你放心,你放心。” 像是在承诺什么一样。 理所当然,我住在了这个叫做的宫殿,与其叫宫殿,不如说就是一个院子,和我之前住的那个院子差不多,只是它要干净一些,没那么多杂草,还有便是会有饭吃,罢了。 一个多月后,我身体完全康复了,只是身子依旧瘦小,还有便是身上的伤疤一时间难以消除,或者说一些伤疤,会伴随我一辈子,这样也好,免得在有人关怀的温暖环境中,忘记一些事。 我不让惠嫔叫我婵娟,因为一些事要改变,就要便彻底,最重要的是,若是有朝一日见到父皇,这个名字,便会让我错失先机,因为父皇是个多情的人,可是太多情便是无情,婵娟是我出生时他取的,母妃常常抱着我我当时父皇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对她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听到这个名字,难保父皇会不悦,所以当惠嫔叫我婵娟时,我便头痛,次数多了,她便不敢再喊我名字了,可是毕竟是皇嗣,她还不敢随意取名字,所以都是叫我公主。 大半个月就这样子过去了,如若不是身上的一条条蜈蚣一样难看的伤疤,我想我或许会就这样一蹶不振,沉浸在这样一个温润的环境下,再加上惠嫔式的教育,我怕我再过不久,也会成为下一个惠嫔,还好,转机来了,我向来不喜烈日高照,可是那天的太阳我却觉得如此可亲,内务府的人前来通告惠嫔今晚父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