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吃苦受罪,你霍二少却在上海做出这等事来,你对得起她吗?” 霍锦宁轻轻一笑:“云老板凭什么来此对我如此质问呢?” “我——” “就凭云老板和瑜儿曾在京城交情匪浅?” 梁瑾脸色泛白,他顿了顿,惨然一笑:“是,我承认我对她存了心思,可我在她眼里不过是段风流过往,她满心满眼最重要的人是谁,我知,我一直知......” 他霍二少移情别恋,另结新欢,梁瑾本该是开心的,是欣喜的,是千盼万盼终于盼到的这一天。可临了临了,他却恰恰相反,愤怒也好,难过也好,统统是为她。 世间最苦,莫过于百般深情,终是错付。 霍锦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她当初离你而去,是有苦衷的。” 梁瑾一愣,而后狠心摇了摇头:“不重要了。” 霍锦宁沉默了片刻,低笑道:“我本以为,云老板是瑜儿知己。” “自是如此。” “既是知己,就该知晓她不是这等委曲求全之人;既是知己,就该清楚她的尊严她的底线;既是知己,就该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些话不用言说;既是知己...”霍锦宁慢条斯理,意味深长:“就该明白,我与她若是当真是夫妻,她岂会忍我?而我,又岂会负她......” 梁瑾一愣,“你、你这是何意?” 霍锦宁不答,只淡淡一笑:“七月二日,瑜儿毕业典礼,可邀家眷出席,如果你有什么疑问,不如和我们同行,届时当面去问她。” . 城隍庙一条街上两边酒楼林立,有小摊商贩,也有叫卖货郎,人来人来,好不热闹。 只因为阿绣的一句话,方从觥筹交错的宴席上退下,霍锦宁就陪着她挤在了叫卖排骨肉粽的这家档口前。西装搭在臂弯,袖口轻轻挽起,可他还是和周遭的市井这样格格不入着。 终于买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排骨肉粽,他替她剥开粽叶,在拥挤的人群中护着她前行,去买下一家绿波廊的腐乳肉。 他看着她心急被刚出锅的糯米烫到舌头的孩子气模样,不禁失笑: “慢一点,凉一凉再吃。” 阿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头小口小口的吹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身边的人。 她心中踌躇,欲言又止。 霍锦宁看在眼里,只道:“想问什么?” 阿绣小心翼翼的开口:“方才那云老板,和阿瑜......?” 霍锦宁缓缓点头,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当真是如此?” 阿绣初时吃惊,但细细想来,这二人倒确实是极为相配,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怎么了?” 阿绣摇摇头,抿嘴浅笑:“没什么,只觉得云老板其人似乎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她也曾看过他几场戏,加之原先张肇庆孜孜不倦的灌输,只觉得这人如同云中谪仙,孤高冷傲。可今日一见才发现,原来他也可以这般喜怒哀乐,人间烟火,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那他们两个,会和好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瑜儿她,太执拗了。” 霍锦宁轻轻一叹。 萧瑜和梁瑾的事,细枝末节他并不清楚,但这世上却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懂她了。口是心非也罢,言不由衷也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