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当他走出长洲的校门时,是否已经焕然一新。” 华永泰微微一笑:“我记得当初你说过,革命缺钱,缺枪,缺军队,那么如今我们就是在亲手创造这一切了。” 我们,他用的词是“我们”。 “那我,拭目以待。” 华永泰也不介意她的坚持,只颔首:“军校生活甚为辛苦,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找我。”他顿了顿,道:“有人托付我照顾你。” “谁?廖三哥?” 想来也只有他了,听闻她报考了长洲军校,即便知道这里与旧式军阀学校不同,廖三哥还是火急火燎的写了厚厚一沓信过来,连劝带骂,怕她吃不了这个苦。得知她下定决心之后,又写来更厚的一沓信来传授她自己上军校时的种种经验,包括但不限于挨军棍时要上什么药消肿比较快,食堂打饭时如何在最稀的汤里巧妙的捞出干货等等,不厌其烦。 据说还特地另写了更厚更厚的一封信来臭骂霍锦宁,骂他脑袋究竟抽了什么风放任萧瑜如此的胡来。 “季生确实有嘱托我。”华永泰笑了笑,“但是,不只他一个,具体的我便不好多透露了。” ...... . 长洲三期女子队,共录取一百八十二人,之前因故比同期男子队推迟招生两个月,故而在经过简易的开学典礼后,就刻不容缓的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学习中。 女子队因放宽了招生政策,所以学员素质普遍稍差,学期定为两年,而同期男子队学期是一年。女子队有单独的宿舍,饭堂,课堂和操场,可除此之外,她们与男学员穿一样的军装,训练学习强度也一点不比男生弱。 清晨五点军号一响,十分钟内起床、穿衣、梳洗,将被子叠成豆腐块。然后进行十公里绕岛长跑,风雨无阻。每天八堂课,上午学科,下午术科。一日三餐粗粮饽饽,十二人四个菜,没有荤腥油水,十分钟内必须吃完。晚上九点,统一熄灯上床睡觉。 这样的生活当然是艰苦卓绝的,有人甘之如饴,有人抱怨不迭。 对于萧瑜来说,虽然没有伟大抱负,也没有私心之情,但这样的日子紧张枯燥,却又简单充实。她每天累得腰酸背痛,一头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用想,闭上眼睛就睡死过去,再睁开又是新的一天。 身体很累,可心情却是从没有过的放松。 华永泰教官状若斯文,训练之时方显铁血本色,对这群女孩子一视同仁,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近来台风多暴雨,清晨的绕岛长跑项目仍旧雷打不动,众人负重冒雨,在泥水里淌行而过。规定时间内所有人都要全部回到原点,一人迟到,全队受罚。 今日暴雨下的出奇大,瓢泼一般,对面不见人影,行走尚且困难,更不要说跑步了。 哗啦啦的雨声里,队长沈霞在前头大声鼓励着大家: “坚持住,不要掉队!还有半圈!” “萧、萧瑜,呼呼——你还行吗?”陈胜男边跑边扭头问道:“用不用我帮你背着行李?” “不用。” 浑身湿透的衣服愈加沉重,鞋里早就灌满了水,脚下每一步都重于千钧,萧瑜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背上行囊的带子。 “这个、时候,你还逞强什么?”张邵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挤兑陈胜男,“管好你自己好了,呼呼——” “我怎么逞强?我这是为了大家好!” 两人两句话不到,眼看又要吵起来,萧瑜忍不住吼了一声: “闭嘴,节省体力...咳咳咳——” 不小心一口雨水就呛了进来,她弯腰咳了几声,后面的女生一个没留神撞在她身上,两人抱团摔在了泥里。 “萧瑜!” “细妹!” 左右的人急忙去扶,萧瑜倒是无事,除了沾上一身泥。而另一个女生却被这一跤摔得彻底崩溃了,她的脚扭伤了,别人拉她她也不起来,只坐在泥潭里哭喊道: “我不要念什么军校了,我要回家!” 队中众人年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