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住了,他一边起身去收拾屋子,一边道: “我?我自然是不够格的,徐先生弟子众多,我哪里能排得上号......对了,你想吃什么宵夜,我去做给你?” “不用了。” 萧瑜摇了摇头,突然道: “我明天搬回霍府住。” 梁瑾身子一僵,本来捡起的半个花瓶再次掉在地上,这一次花瓶摔得粉碎。 萧瑜紧紧盯着梁瑾惨白的脸色,一口气道:“珏儿和金环也跟我走。” “为什么?”梁瑾轻声问。 萧瑜有些受不了,她僵着脖子转过头,声音木木的解释:“霍锦宁后天回来,为了和谈的事,他会待上一阵。我住在这里,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说完,顿了顿,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暂时的。” 她听见他轻轻舒了一口气,语气轻快道:“还是吃一些吧,豌豆黄怎么样?这时辰东街那家店还能开门,我现在就去买。” 而后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匆匆出了门。 萧瑜默默转过头来,看着一地狼藉的屋子,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他心软。 ...... 十二月末,中山先生乘专车抵达北京。 那天下午正阳门火车站,人头攒动,彩旗飘飘,各行各界数万人从清晨开始自发在寒风中等待。欢迎队伍由车站一直排到城门侧,横幅随处可见,标语四处张贴,传单沿街发放,场面热闹非凡。 人们对这次和谈充满希望,对即将到来的和平充满信心。 而彼时萧瑜并没有在场,她只是躺在霍府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晒着冬日暖洋洋的太阳,这些都是霍锦宁回来告诉她的。 “你为什么不去,无论和谈结果,这一幕必定铭记史册。” “她不准许我参与政事。”萧瑜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我最大的作用就是将你这个康家女婿送到他们面前,剩下的都与我无关。” 霍锦宁不置可否:“那又为何闭门不出?” “我正在谨遵她的教诲,改正陋习,可我这人陋习太多,平日里去的地方见的人,算一算都是她瞧不上的,不如留在家里晒太阳。” 她眯起眼睛,双手枕在头下,舒舒服服的仰躺着,状若悠闲。 霍锦宁忍不住伸手将她眉前的碎发轻轻拨开,叹了口气: “事情没有那样顺利。” 萧瑜猛地睁开眼:“怎么了?” “中山先生病了。” 北方正值隆冬严寒季节,寒风刺骨,由于旅途劳顿,中山先生抵达天津时身体已在发烧。而且他肝病发作,入京之时,一直低烧。 直奉两军邀请和谈,本就不是秉着和平统一之心,中山先生明知希望渺茫,仍愿意以身犯险,北上一试。可如今这一病,让本就莫测的局面变得更加无望了。 这几天,霍锦宁都在北京饭店随同康博文、康雅惠夫妇陪护中山先生,萧瑜独自在家,纵有心,然无力,只能派霍祥跟着随时打电话回来向她汇报。 . 这一日下午,霍府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周大哥怎么突然拜访?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备下酒菜。” 萧瑜笑着请周光伟入座,吩咐下人倒茶。 “最近可好,怎么不见兰姐?” “不必了,我不久坐,只是有事和你谈谈。”惯常笑容和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