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病人不愿意见两人,陆美瑜好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的。 陆夫人锲而不舍“捧臭脚”,陆美瑜也没太在意,反正只有一个被拒绝的结果,静静等着医护人员说出口就行。 哪知医护的态度却与前几次不同,十分和蔼说首长夫人要见她们! 这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我就说了,从前与她是最亲密不过的,长嫂如母,怎么会不见我?” 陆夫人认为是态度诚恳打动了小姑子,陆美瑜没有那么乐观。 母女俩被人领进病房。 许首长的大舅子,和许首长的夫人,还真是两个待遇。 陆枚所在的病房说不上特别豪华,却特别安静。在大都会京城,想找个繁华的地儿并不难,哪怕是在80年代呢。想找个安静的地儿养病,那可真是有大脸面的。 能享受如此大脸面,都是根正苗红的权贵家属。 病房打扫得特别干净,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一束铃兰插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瓶里,为病房添了几分温馨。与高端大气的病房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床上的病号,一只手搭在被子伤,瘦得像乌鸡爪,干巴巴让人难受。陆美瑜脑里对姑姑的记忆,还是那个优雅美丽,保养良好的高官夫人,眼前这个枯瘦的白发老妇,额上还有丑陋的疤痕,怎么可能是姑姑陆枚? 不仅是陆美瑜,连陆夫人乍然相见,也被小姑子的样子吓了一跳。 在她记忆力,小姑子再爱美不过,每年花在保养上的钱都是一大笔,什么极品燕窝珍珠粉,只要能养颜,都会让陆铣从港城买来寄到京城。陆夫人不待见小姑子也是有缘故,假惺惺的,说什么简朴持家,根本不用家政保姆……结果呢,每次洗了碗,用来泡手倒掉的鲜牛奶,比请保姆还浪费好吧! 丫鬟的出身,在老东家哪里学了些臭毛病,穷讲究。 这是陆夫人一贯对小姑子的印象。 眼前的老妇,无疑推翻了这种印象。陆家母女的惊诧没能瞒过病床上的陆枚,她冷笑道: “怎么,认不出我了?” 甜腻温柔的声音也没了,粗糙的像锯子在割木头。 被小姑子毒蛇一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陆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有些害怕,后知后觉想起来,躺在床上的小姑子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贵夫人,是个身为丫鬟时就敢害主人家性命,谋夺小姐夫婿的狠人……这样的狠人,自己实不该得罪她! “阿枚,我可怜的外甥女去了,我这心就跟针扎一样,每一晚睡过好觉,想要见你一面又被医院的人挡在外面……你大哥昏迷后,小晴也出事,嫂子如今就指望着你了,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陆夫人又悔又怕,情不自禁就流了泪,一番话倒也显得情真意切。 陆枚眼神有些放空,恍惚道:“大嫂,你有多久没去看过大哥了?大哥在医院孤零零一个人,我们兄妹都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各自相依作伴了!” 陆夫人冲女儿比了个眼色,陆美瑜脸色僵硬:“姑妈,您还有我们兄妹呢,就算姑父不管您,我们兄妹三个肯定要给您养老。您要是想我爸了,不如把他转院,您也能时常看看他?”M.WEdaLiAn.cOm